陈燕国,天武六年秋,陈燕国都雁碧城,深秋以至,街道旁堆满了落叶,树叶早已枯黄,被微风轻轻吹过就会散落一地。
而今日的雁碧城中的人头也会如这落叶一般散落一地,要说这其中的缘由便是因为陈燕最大的权党麒麟会被拉下了马。
雁碧城东门往里有一条笔直的官道,称为苍生道,六年前如今的天武皇帝登基时便是从这条路走上去的,而如今这条路上却被一辆辆囚车塞满,行人也只能站在两旁观望。
雁碧城被修的极大,进了东门,走到皇宫正门也得五六里路,但是现在却被囚车塞满,而这囚车装的也是极为讲究,前面的囚车乃是铁制,看起来极为牢固,而且只装一个囚犯,约莫十几个之后便是木制的了,三五个装在一个囚车里。
而要说最“豪华”的待遇还得是最前面的一辆了,囚笼之中那人披头散发,但是也算看得出来年纪不大,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华服,但此时已经被血色浸染的不成样子了,最让人触目惊心还要是那一身的铁钩,还有锁链。
囚车被马儿拉着,血迹撒了一地,囚犯的肩膀被两个巨大的铁钩穿进了血肉,双手手掌也被铁钩穿过,而双腿已经是血肉淋漓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剑。
即便是这样,铁钩上还被拴上了锁链,被四个骑着战马的御林军拉着,而四个御林军也不敢掉以轻心,甚至是满头大汗,囚车中的人只要稍微一动,他们手中的铁链就会拉紧。
而且囚车的四周还配备了不下三十个长枪卫,还有弩卫,之所以会如此严正以待的看管这个身受重伤的囚犯,只因为他们刚刚见证了一场人屠的厮杀,数千御林军围攻他一刻时间才将其拿下还损失了数百御林军。
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短短一刻钟时间便死伤数百人,而这一切便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与他手下的二十个刀剑卫。
而他便是当经天武皇帝陛下手下最强的战将也是最忠心的臣子,项麒麟。
这也算是雁碧城百年来不多见的风景了,街道两边围满了百姓驻足观看,所有人都在纷纷议论着。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还要拉去砍头。”一个挑担的小贩问一个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看他,:“外乡来的吧!连项王爷都不知道,向王爷可是当年陪着天武陛下一路生生死死过来的,是咱陈燕国第一大权臣。”
小儿一听吓了一条,凑过去小声道,“你不要命了,即便他以前是王爷,那现在也是阶下囚,若被当兵的听到了你怕啥小命不保。”
听到这话,小二倒是说的更大声了,“怕什么,项王爷就是项王爷,即便是成了阶下囚那也是,我们小老百姓别的没有那就知道什么叫做恩情。”
听到这话周边站立的一些人也喊了起来,“就是向王爷永远都是项王爷。”
小二此时来了兴致一下子跳上桌讲了起来,“六年前,韩武乱国时,祸乱了咱雁碧城,当时韩武六万大军守城,天武陛下才四万人,是项王爷亲率三百刀剑卫潜入城中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随后也是在着苍天道上一路从城门口杀到了皇宫之中,这才有了我们百姓的安宁日子,六年前我就躲在这阁楼上亲眼看着项王爷是如何杀进宫中的。”
刚说完一个金甲将军骑马而来,长枪指着小二,“这着谣言惑众的贼子,受死。”说话间那一杆长枪已经朝着店小二戳去。
店小二不会武艺,哪里知道要怎么躲,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来,老子可不怕死,你杀了我一个,还有别人要来说。”
这是一个长袍甩了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长枪,所有人的目光也随着长枪那头看去,只见一个比骑在马上的将军矮一些的黑袍人抓住了枪,“他说的没错,当时我也在场。”
黑袍人用一个很粗犷的声音说完之后便硬生生的将长枪从将军手上拿了过来,然后看起来,没有十分用力的向地上插去。
自始至终也没有抬起头,面容也被宽大的黑袍遮住,随后便向前走去。
刚走出几步,那将军便拔出剑,指着黑袍,“站住,看来你也是乱党了,给我拿下。”可话音刚落,黑袍人便猛的回头。
只是着一回头将军胯下的那匹战马便立刻前腿腾起,随后摔倒在地,在看时便发现战马已经死了,这些战马可不是驽马,都是上过战场在军阵之中冲杀过的,怎会被吓死呢?
将军也被摔得满地找牙,等站稳后再回想起啊刚才那张脸的时候也是背后发凉,看了看原来的地方发现人早就不见了。
士兵们走来问要不要追,将军道:“追什么追,先护送囚犯去刑场。”
随后走向了自己的枪前,想要拔出来,但是任凭双手如何发力却也拔不出来,将军也知道护送囚犯要紧,索性不管了,“这枪就留在这里,算是我的耻辱,赶紧赶路。”
又上了一匹马领着队伍王城外走去。
长龙一般的马车队更像是游行,更像是要让所有百姓都知道项麒麟倒了,麒麟会也散了,这便是再向天下示威。
一匹快马从侧面跑过,一边骑马一边道:“陛下有令,城中百姓每家每户都要有一人到城外祭旗台前观看行刑。”
一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