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疯了啊?”
眼前这个父亲,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话,骆倾寒实在觉得不可思议,看着他依旧严肃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说谎。
“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孩子。”
这句话,让赤司千星惊讶的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反应,他看着骆倾寒那张惊讶的表情。
他不顾眼前骆倾寒震惊的表情,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资料,把它们摊在桌子上。
布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令骆倾寒更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是骆家所有的财产,海外的房子,地皮,经营的乐器店,国内所有的房子,地产,股票,基金,所有银行里的存款,你外祖父留下的古董字画,还有你母亲留下的古董钢琴,包括这栋房子和房子里的佣人,此时全都给你……骆家的一切,我物归原主。”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什么意思?”
骆倾寒咬着牙,楞楞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是亲子鉴定报告,我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会用到,所以早就做了鉴定,你看下,我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早就死了,死在了你母亲刚怀上你的时候,我……只是她利用工具,利用我来生下你。”
骆倾寒颤抖地拿起那张报告,怎么可能呀!怎么可能!与自己相处了十八年的父亲,竟然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淡的说着这一切?
但那张报告上,却实实在在写了非亲生父女关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
骆倾寒的眼泪不断滴落,打在了手中那张纸上。
怎么会呢?
此时的她越发觉得混乱,这种离奇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我就说你不要告诉她的啊!为什么你一定要说呢!做了那么多年父女,没有血缘也没关系啊!”
幼音雪子不断擦着眼泪,她想拉过骆倾寒颤抖的手,却发现这个女孩仍然拒绝自己的触碰。
赤司千星见情况不妙,她似乎要崩溃了,连忙上前扶住她,却感受到此时的骆倾寒,浑身冰冷,止不住的发抖。
“我从来没和你母亲做过一次真正的夫妻,我们只是合伙人罢了。”
他看着骆倾寒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真可惜,我原本想忘记这一切,想就这样糊涂的和你做父女一辈子也就算了,可惜啊……你无时不刻让我想起你的母亲,你的外貌,你的脾气……对不起了……我不想再忍受这些。”
他语气冷漠到,好像这十八年两人之间父女的情分连一丝丝都未生成那样,他好像一个陌生人,在说着一次生意往来般无所谓。
这人……是自己的父亲吗?原本以为他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血亲,原来,他根本不是自己的生父。
“你一点也不像我,你总是说,我是你们骆家的依附者,得益于你们的帮助我才有了现在的地位,这确实是事实,我会把骆家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明天我会和雪子去瑞士,你,还有你的骆家……此后,都不需要我来管理了,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你可以依附于他,这起事件,我也会托人帮你解决……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你给我站住!”
骆倾寒怒瞪着双眼,看着这个从来都不肯多笑的人,这个人此刻真的变成了陌生人,他好像突然卸下了一个重担,好像变得无比轻松,他说完该说的话,就想走。
“你给我站住!”
骆倾寒吼住了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难道就是许诺对自己的惩罚吗?这难道就是坏事做尽的报应吗?她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幼音雪子哭着想要缓和下气氛,但方延一点也不想听她多说,只是自顾自往外走。
此时,骆倾寒才发现,这个继母,幼音雪子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好像是她一直在劝解方延不要说出这个秘密,难道……若不是此次事件,自己真的会跟这个没有血缘的父亲做一辈子家人吗?
难道……幼音雪子其实是个好人吗?
“你一直……都高高在上,一副藐视一切的样子,一副想要掠夺别人幸福的架势,我……曾经在你小的时候,真的想要忘记我们没有血缘这一点,想要和你做一辈子的父女,抱歉了,你的脾气,我已经无法忍耐了,我知道你也讨厌我,这下子我们不用再互相折磨了,也许正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才无法好好相处吧。”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赤司千星见骆倾寒没有想再度暴走的样子,反而空洞着表情,看着桌上那些文件陷入了麻痹状态,他见状赶紧把她搂进怀里。
方延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冷着面孔,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个孩子现在跟我没有关系了,你们赤司家要是不介意,早点结婚吧,婚礼也不必请我了……毕竟……看到白色婚纱总是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事。”
“倾寒,倾寒……我们是爱你的,我们是爱你的呀!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别人的女儿看待,你的父亲他只是生气而已……绝对不是不爱你啊!”
幼音雪子想要扶过瘫软在赤司千星怀里的骆倾寒,却发现她没了力气,呆呆地靠在他胸口,对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