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到社团后,骆倾寒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温柔微笑,对那些同学依旧友好,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教他们怎么弹好钢琴。
但是累了,她温柔的面具下,骆倾寒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为什么会活成了整日带着面具生活,为什么变成了双面人,自己现在只想大哭一场,但为什么不可以呢?她看着这坐满的古典部,哦对了,因为她在这些人眼里一直都是温柔得体的部长,她从以前就是如此生活了。
社团活动结束后,她坐上了早早在等候的轿车里,司机每天这个点来接她,一路上两人不会聊一句话,甚至骆倾寒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她靠在车窗边觉得精疲力尽,陈墨是不会回头了,他不会抛弃许诺来自己身边的,自己难道就要接受父亲的安排嫁去赤司家?难道永远都要受他的掌控过完这一辈子吗?
回家后只有管家和她打招呼,当她回自己房间后,佣人会端来茶点,永远永远都是这样,自己像是被编写好的代码一样,永远都要这样一成不变。
骆倾寒有些气愤地把书包摔在地上,站在旁边的佣人一惊,又连忙帮她拾起,之后匆匆退了出去。
赤司千星这段时间都未再联系她,他好像回了日本,骆倾寒突然有些怀念那晚他带自己去看的深夜的海,那一刻至少自己有些许自由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样,感觉快透不过气了。
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联系赤司千星
“你在哪里?”
她仍然是那股高傲不近人情的语调。
“在日本,公司有些事……”
“你马上回来,我要见你。”
赤司千星还未说完话,骆倾寒就用那高高在上的声音,命令般地要求这个二少爷立马来见她,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今天必须要见她。
电话那头赤司千星觉得十分有趣,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孩能高傲成她这样,简直是无理取闹的极点。
“哦~为什么要来呢?原因呢?”
骆倾寒原本心情就十分不爽,听赤司千星并没有答应她无理取闹的要求,便气的挂了电话。
她随意地把手机扔在床上,开始陷入了迷茫,那么多人跟自己表白过,那么多人说自己是最重要的,可那些被自己拒绝的人总可以立马再找到下一个令他们说火热情话的人。
一个两个都是那么虚伪。
“倾寒,晚上要不要去购物?”
是她的后母。
骆倾寒没理她,从她来家里的这些年,骆倾寒从来没给她一次好脸色过,但这个女人总是会不知疲倦地讨好她,大概是刚才仆人跟她说的,自己心情不好,她便立马跑来安慰了。
“别假惺惺了。”她正在气头上,显然又要把她的后母当做出气筒了。
后母站在门口也不敢进来,只是疑惑地问了句什么意思。
“赤司家的联姻,是你跟我父亲提的吧?你不也是日本人吗?幼音雪子小姐。”骆倾寒冷着语气,露着不屑的表情,她从来也没把这屋里的任何人当做亲人过。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是你父亲在一次音乐会上认识的……请你相信我……”
幼音雪子大概是习惯了这种污蔑,她并没有急着想要狡辩,只是语气充满了无奈,她好想与骆倾寒拉近距离,但这个她名义上的孩子从来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骆倾寒不想再说一句话,也没有赶她出去,只是坐在沙发上做起别的事来,幼音雪子知道,这样的的意思就是下了逐客令。
在这空荡荡大的离谱的房子里,人和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像是同住屋檐下的陌生人,骆倾寒从来没跟他们在同一桌子上吃饭过,除非饭局,不然自己绝对不愿意,她永远都是在自己房间内吃完一日三餐。
春天真的来了,骆倾寒看到院内已经逐渐变得生机勃勃,梧桐树开始长了新叶,一些花也开始长出花苞,她看见那个老管家正认真地在除草。
天色又逐渐暗了下来,她看着远处的灯火,大概……陈墨正幸福地拉着许诺到处逛呢,他们会一起去唱片店挑选喜欢的音乐,会约着周末去看电影,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光是想到这些,骆倾寒就觉得悲凉,这个世界上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到底存在吗?她不禁悲观的想着,这个人除了自己的母亲还会有谁呢?
当她正绝望的想要早点睡去时,好忘记今天的一切时,突然听到楼下有异常大声的轰鸣声,像是汽车,听着又不像。她走到阳台边,看见楼下似乎有个人影。
“嗨~”是赤司千星。
怎么会呢?他不是在日本吗?
骆倾寒有些不敢相信,但确实是他,他今天没开车来,他开了一辆摩托车,摘下头盔后,骆倾寒又看见了他的长发。
“要出去兜风吗?”
他指了指身后的摩托车。
她飞奔下楼,怎么会呢?自己只是有些撒气的叫他来见自己,他竟然真的来了!而且那么迅速,骆倾寒看了看时间,大概是在自己挂了电话后他就动身了。
“我的未婚妻还好吗?”
他笑着看骆倾寒,根本没有责怪她的任性,赤司千星反而有些高兴,因为第一次接到了她的电话,虽然语气差,话题也不是那么愉快,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