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成就你们口中最完美的那个人。”
“现在终于能解脱这一切了,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都比这满身伤痕来的强。”
南乔打开尘封在密码箱中的笔记本,里面所写之处,字字诛心,控诉这一生不为自己而活的悲伤,她从未喜欢过什么,日记的最后一页尾处,以一句话结束这一生。
“这一生,唯一依从内心喜欢的,便只有白枕舟了吧。”
可惜,她唯一喜欢的这个人并不属于她,她带着这一份浓烈的臆想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直到她在国外得知白枕舟和南乔结婚了,她醉了一夜的酒。
清醒后觉得一切都是自己不甘心换来的结局,当初本科毕业不服气还去白枕舟创立的公司工作,后来迫于家中的压迫去国外读研,父母等待的是学成归来的她,而不是因为不想学下去被学校退学的她。
国外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样理想,心中的叛逆愈发的严重,和家人的争执越来越激烈。
“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未来能有幸福的生活。”
可是,她真的幸福吗?
那晚,她坐在天台无比沉静的想了整整三个小时,回顾自己二十多年来的时光,没有几年是为了自己而活。
父母早早的就为自己规划好了一生,她从最开始的叛逆到挣扎无效的接受,后来觉得还挺好的,至少物质上不曾亏待她。
她被身后这无形的压力鞭笞前行,直到自己达不到他们心中的要求时,那唯一能从他们身上得到的安慰也没有了。
“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白枕舟看着她眼角闪烁着一丝泪光,知道此刻的她心中不好受,试探着问她。
“这箱子里的其他东西都还给她父母吧,至于这本日记……就算了吧。”
南乔自作主张留下了这本日记,逝者已矣,这一份悲伤就不要再留给两位老人了吧,虽然他们并不理解自己女儿真正想要什么,可是……人生的路还很长,生者,就是要带着岁月往事的悲伤踟蹰前行,能少一点伤心就少一点吧。
“这里还有一张支票。”
白枕舟目光落在那一张支票上,支票下压着一份合同,是捐给一家福利院的资金。
“都按照她的意思办了吧。”
南乔收拾好东西,将箱子放回桌上,日记本和支票被她收进了公文包。
她躺在床上一夜未眠,浑身上下不舒服,说不上哪里奇怪,就是觉着有些闹肚子,可去了厕所又不想上了。
“你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南乔问躺在旁边看资料的白枕舟。
“没有啊……你肚子不舒服?”
白枕舟立刻放下电脑关心她,敢情她刚才跑了几次厕所他都没有发觉什么吗?
“嗯……有点儿。”
南乔摸着有些圆滚滚的肚子,一个劲说自己今晚上吃多了,现在撑的难受。
“我摸摸。”
白枕舟关掉电脑,靠近南乔,伸手轻轻覆盖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装模作样的将耳朵凑近肚子听了听。
“哪里是吃撑了,明明是他在叫爸爸。”
南乔轻轻拧住他耳朵道:“你就知道皮是不是,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儿。”
“我说的都是真的,哪里皮了。”
白枕舟跟她犟嘴,南乔回击回去:“你就开玩笑吧你!我们天天这么忙哪里有时间……”
南乔话到一半不说了,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丝精光……等等!脑海中飞速闪过六月份和白枕舟去度假那三天时间,那晚白枕舟说给自己一个惊喜,然后就……
“白枕舟!你给我过来!”
南乔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一把揪住白枕舟的衣领就往床下拖。
说好的工作两年才考虑要孩子,这不会就中了吧?!
“嘟嘟嘟……”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林书桐打来的电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