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浑浑噩噩在病床上结结实实躺了一周才下床,这期间南乔还是去公安局立了案,这件事她没告诉韩越,只因为这几天她在学校和医院之间来回游荡,忘记将这件事告诉韩越。
直到警察传唤韩越的时候这件事才彻底爆发。
“你这属于聚众赌博知不知道?在校学生要被处分的。”
“情节严重的还会进去接受教育,作为一个成年大学生基本的法律还是应该懂吧?”
为首的警察一脸横肉教训刚出院的韩越,脑袋上还缠着绷带,模样着实有些可怜巴巴。
除了警察头头,房间内坐着韩越还有另外一位做笔录的警察。
那是位女警,她对韩越这个名字有所了解,是现在最大贪污受贿案犯人的独生子。
“头儿,你不认识他?”
“就一大学生,这么多大学生我认识的过来吗我。”
韩越低着头,默不作声。
“头儿,他爸就是那个……”
头儿一下子想起来了,立刻换了一种委婉的语气。
“你还是个学生,你父亲的事是有些严重,但还是有转机的,我们南城的人民都知道韩校长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的……”
他开始带着安慰的语气劝他,却不能过分解读他父亲的案子。
“什么转机?真的还有转机吗?”
韩越抓住这关键的一点继续问下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对方却在关键时候不说话了,摇摇头告诉他不能过多地透露。
“那……我会受处分吗?”
韩越现在不求别的,只求能为自己做的错事挽救,只要不被处分什么都好说。
“你觉得呢?”
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吧。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在一年之内消除处分?”
韩越不能在学校留下处分,他父亲已经这样了,若背着处分在京大他没脸见人。
以前是他意气用事不懂事,现在幡然醒悟过来后却没有机会了。
犹如父亲一样,无论之前做过多少好事,一旦做了一件错事便全盘皆输,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努力为学校做贡献,好好表现会提前消除的,念在你是受人胁迫参加赌博,可以从轻处理。”
“受人胁迫……”
他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一句,居然是受人胁迫?
南乔报案的时候究竟是怎样说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笔录做完后就被放了出来,南乔在派出所门口转悠,心中彷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韩越肯定会生气我擅作主张报了案……”
她还在心中自责,她能想到唯一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
“南乔。”
她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间颤抖一下,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他脸上的神情。
在笑?说明没生气。
“情况怎么样?”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还好,只要好好表现毕业之前可以消除处分。”
“真的?”
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被处分是不可能的,不过能在毕业之前消除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嗯。”
韩越肯定的点头,南乔见他没事儿心中也完全放下了悬着的石头,准备回学校补作业,这些天她欠了太多的作业和考研课程没有学习,恨不得一天四十八个小时。
“这就走了?”
“不然呢?你已经好了呀。”
南乔头也不回的欲往前走,韩越立刻站在后边无病呻吟。
“哎哟……我这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走不了远路。”
这里到学校的距离得三四公里,确实有些远。
她有自行车自然无所畏惧,可韩越就只有两条腿。
“给你钱,自己坐公交车去。”
南乔塞给他十块零剩下的九块钱还能吃上一碗香喷喷的面。
“这离公交站台太远了吧……”
他还不满意,横竖左右都要粘着南乔,让她拉自己回去。
“祖宗,我这轮胎都没气了,上次拉你逃命的时候回去我就一直没打气,待会儿这么多上坡路我也拉不起你……”
南乔给他分析局势,他就是不听。
“哎呀,就这一次,你把我带出来的你现在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伤员仍在这里?”
他不要脸的耍赖皮。
“好好好,我不和你扯,反正就这一次。”
南乔推出自行车,韩越美滋滋的坐在后座上,心中突发奇想。
白枕舟还没有坐过南乔自行车的后座吧?
“坐稳了啊,摔着了我可不负责。”
韩越有了上次的经验,现在直接上手搂住了南乔的腰。
“扯衣服!手放下去。”
她命令的语气将韩越吓得立刻缩回了手。
“就抱一下怎么了,我腿长待会儿滚下去了。”
他贼兮兮的趁南乔蹬车镫子的时候又伸手轻轻附在了她腰上。
“你这自行车后座白枕舟坐过没?”
南乔听他提起白枕舟的名字立刻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有。
“没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