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右腿粉碎性骨折,只能做截肢处理。”
截肢。
这两个字生生将在场的南乔三人震慑住。
白豫被推回病房时还在昏迷中,整个人脸色苍白静静躺在床上,温秋和南乔没日没夜守在床边只为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温秋看着被子塌陷下去的那一块儿心里就难受,忍不住每日以泪洗面。
若是白豫醒过来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被截掉的那条腿……
“秋姨,吃点饭吧,你都一天没吃了。”
南乔将南瓜粥推到温秋跟前,劝她吃点儿东西,就这么耗着等老爸醒来也不是事儿。
“妈,听南乔的吃一点儿吧,才有力气照顾豫叔。”
温秋在两人的劝说下好歹吃了点儿清粥。
“小舟,手术费和住院费都交齐了没?”
“都办好了。”
“钱还剩多少?还够生活吗?”
白枕舟郑重点头说道:“妈,钱的事儿你就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够用。”
“好……”
温秋无心再问其他多余的事儿,现在只想等白豫醒来。
白枕舟将南乔拉出来,让母亲和豫叔单独待会儿。
“白枕舟……钱真的够吗?”
南乔还是不免多问一句,毕竟这是父亲的事儿。
“真的够了,别担心,都是我们开工作室挣来的。”
白枕舟安抚她,轻轻将手指插进她蓬松的发缝儿揉了揉。
“要不打个欠条吧,等我存够了就还给你。”
南乔一脸认真,自知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自己也不能舔着脸白花白枕舟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以我们的关系,还需要打欠条吗?”
白枕舟弯弯腰,南乔整个人静静地贴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被他炙热的眼神逼得无路可退。
“我们的关系?什么……”
白枕舟用食指指关节刮了一下南乔的鼻尖儿说道:“一家人,还说这些干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家人。
他们成为家人已经有一年了,可是……这种关系主动被南乔忽略,兴许是做了十几年青梅竹马,这样的生活已经潜移默化到她心里去了。
对“家人”这个词语已经没有任何概念了,只要和白枕舟待在一起,她就不会有家人的感觉。
“如果你觉得不自在,以后多来我的工作室打打工。”
“好啊,没问题。”
对于他的这个提议南乔还是觉得蛮不错的,至少自己心里会好受点。
下午警察局的人来做笔录,看着躺在病床的白豫还没醒过来,只得将白枕舟带走做笔录了解白豫的情况。
南乔疑惑,为什么警察带走的是白枕舟而不是自己?
“关于你上次报案说有人向你父亲投毒的事儿,我们这边还没有收集到任何证据,如果你有什么证据可以随时向我们提供。”
“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报案的目的就是请求你们能帮助我……”
白枕舟极力叙说自己的推理,说温昌一就是嫌疑人,可由于现在证据不足,根本无法对温昌一实施逮捕,也无权利搜查民宅。
……
“他妈的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温昌一跑到南乔家里来翻箱倒柜搜查白豫有没有值钱的玩意儿,现金一分没见到。
“去你奶奶的,一个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穷死你们得了!”
温昌一拿着那二十万事儿也没办成功,剩下的八十万自然没有消息了。
前些年给他说的那大学生媳妇儿,前些日子突然提着陪嫁到温昌一家里去,说是商量结婚的事儿。
当时女方家眷带着满满一小箱子黄金,金光闪闪的好不惹人眼红。
温昌一原本以为自己赚大发了,看着女方带来的那一箱子金条,眼睛都移不开了,当机立断立刻与女方定下了这一门亲事,就想着得到了那一箱子黄金自己下半辈子都不愁了。
女方要求将那二十万当做彩礼,女方则把这一箱子黄金当做陪嫁送给男方。
兴许是温昌一被钱财冲昏了头脑还是被美色迷晕了心窍,直瞪瞪抱着那一箱子黄金就没再检查个真假。
直到次日赌博欠了人家大量钱财这才想到用陪嫁金条抵债,结果对方说是假的,不过是铜做的模型,外面镀上了一层金粉罢了。
债主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限他三日之内必须还清欠下的赌债,一共五万块钱。
“别以为你们走了我就找不到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必须把你们都找出来。”
温昌一狠狠踹了一脚院子里的箩筐,吓得房顶上的小花略过屋檐钻进了烟囱。
门外走过一名中年人,扛着锄头貌似刚从地里回来。
“喂,站住。”
温昌一傲慢的叫住了门外的人,那中年男人看着憨厚老实,是个好欺负的角儿。
“有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这家人去哪儿了?哦对了我是他们家孩子的老师,来家访的。”
中年男人居然信了。
“帮我办个事儿,给温秋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就说她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