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个木楞子肯定不会帮她的,忙了一天奔波了一天的宁娇娇此刻真的是身心俱疲。
反正他就在里面,跑也跑不了,想到这儿她索性便一屁股坐了下来,无羁眼睛瞥了瞥,见她没有过分的举动也有任由她去了。
宁娇娇颓然的坐在门口,背依靠着门框,眼睛望着前方,嘴里时不时的叹着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宁娇娇着急的又侧身扒着门框使劲往里面看了看,可这窗纸实在是质量太好了,以至于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又将耳朵凑到门上,企图能听出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阿启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真的对不起!”
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只是试图跟他说说话。
可再度令她失望的是,此刻屋内一点回应也没有,她的话如同石沉大海。
“不过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这事毕竟是我做的不好,换做是我也会很生气。”
算了,他不想理她便随他去吧,至少她知道他在这里,至少她还可以隔着门跟他说说话,虽然也只是自言自语。
“我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今日确实是我本说好了要来接你的,不过却食言了,我罪该万死,应该承受自己食言带来的后果。”
“可我真的知道了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若是你还能给我机会,那我发誓以后一定会了,一定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说谎话和做不到的话,就罚我银子全没了,当个要饭的小乞丐。”
宁娇娇四个手指录过头顶,一遍又一遍激动的对着毫无生气的木门保证道。
“王妃您还是快回去睡吧,殿下早就睡下了,他真的听不见您说的话的。”
无羁还从未见过宁娇娇如此低声下气过,在旁边听了半天的他似乎也有些不忍了。
“无碍!我不回去,既然他不想让我进去,我守门口总行了吧,你不会是连门口都不让我待了!”
宁娇娇一脸警惕的看向无羁,显然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她还以为无羁要赶她走,所以手紧紧抓着门框身子贴在上面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哎……您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你在叽歪个什么?”
见他嘴里叽叽咕咕,宁娇娇却没听清楚,立马向他追问道。
“没什么,属下说是说王妃既然不想走,那请您随意。”
说罢无羁便将环抱在胸前,闭着眼养起了神来,两人一人站着靠着门框,一人坐在地上靠着,跟守门神一样,场面看上去居然还莫名的和谐。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宁娇娇终于感觉到眼皮似乎也有些重了,她使劲甩了甩头,嘴里的碎碎念却依旧不停。
“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其实想了很多事,我承认我这个人确实很贪心,也很没有安全感。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和很大很大的权力,一切对自己有利可图的东西我都想要,我也改不了这个贪婪的习性。
也许是因为前半生在侯府的日子让我小心翼翼惯了吧,生怕自己若是不把身边有利的东西抓牢了,便会在不够强大的时候被人推入地狱,任其宰割!”
“可如今不一样了呀!我身边有你了,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会珍惜我的。
可奈何我这个人就是反应迟钝,明白的太晚,所以让你独自吃了很多苦头,走了很多弯路。
虽说我现在依旧很爱银子爱权利,也许一辈子都爱,可我也明白了一件事,这些东西比起你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我想若是没有了你,拥有在多,我这辈子也不会在快乐起来的。”
宁娇娇越说越困,所以说起来话也跟老太太一样变得又慢又啰嗦。
她努力凭靠着自己还仅存的那点意识,下意识的将心底话通通都给说了出来。
“你知道吗,阿启我是真的好爱你。”
说到这儿只见她嘴角轻松的一歪,在扯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后,便上眼皮打下眼皮的终于睡了过去。
只不过她运气十分不好,就在她倚着门框沉沉的睡过去后,她没机会没听到屋内传来的叮咚一声,似乎是有东西掉落在了地上的声音。
是安南启手中的书掉了,顺着地板缓缓滚动,最后滚到了大门和他的中间。
可他却跟失了魂一般,愣在原地呆呆的看向前方,丝毫没有要去捡的意思,那只刚刚拿书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放在矮桌上,他想收回来却发现一点也不听使唤。
其实她刚刚说的每一个字他在屋内都听到了,从起初的愤怒绝望到现在的还算满足,这些充沛的情绪将他的心一点点填满了。
这反复的横跳的情绪,让他都忍不住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不是回来之前才狠狠的告诉自己再也不想理她了吗!怎么现在这个女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居然又把自己给收买了?安南启啊,你就剩这点出息了吗!
安南启有些懊恼,又很是无可奈何的轻声叹了口气。
他盘着腿坐在软榻上,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不争气的自己,可在发展外面逐渐安静下来时,他又眉眼酸酸的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强迫自己别去管。
可那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