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启见她已经收拾利索了这才收回那不舍的目光,转而撑起身子作势就要起来,可刚一动身上的伤口又被扯到了一下,疼的他嘶了一声,皱紧了眉头。
“你别动了!小心伤口,我去叫丫鬟给你打盆热水来。”
宁娇娇见状赶紧前去将他扶住,搂着他的肩膀助他借力撑起来后半躺在床上,随后对着门口唤上了丫鬟。
等两人洗漱完,早膳还未宣上来,无羁便在外头敲响了门。
”殿下,昨日那人的身份属下已经查到了。”
踏进门后,无羁对着两人先是颔首行礼,随后便直截了当的说起了正事。
“快说,那人是谁?”
安南启招了招手,无羁便心领神会的上前去将他搀扶下床坐到了客桌边。
宁娇娇在旁边看着两人心中疑惑……
心想:这人看起来明明如此虚弱不堪,真不知昨晚上为何又会如此凶猛的?这是同一个人吗。
越想越上头,一想到昨夜的慌乱场景,一幕幕回忆起来,她脸红的忍不住都烧到了耳根处。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高热了?”
安南启侧头看着一旁发呆的宁娇娇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立马关切的问道,作势就要去摸她的额头查看情况。
“没没事…….无羁你说吧”
就在安南启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宁娇娇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的手,咳了两声后退后一步转移了话题。
她总不可能告诉别人她刚刚在想什么吧!说出来还不臊死人。
“真没事?”
安南启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
“真没事!你别打断了无羁了,正事要紧。”
突然被拉下水的无羁一脸懵逼,看着宁娇娇对着他笑的莫名其妙心中一阵恐慌,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但经宁娇娇指点,他只好颤颤巍巍的说道:
“殿下,王妃,昨日那贼人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名叫萧楚,与大殿下是在醉花楼相识的,因为嘴巴甜会巴结又会来事,所以很快就跟大殿下搞好了关系,两人最近经常同进同出的,关系很是要好。”
无羁仔仔细细的将刚探寻的情况汇报出,不敢有一丝疏漏。
“居然还是朝廷的人。”
听完后,安南启沉沉感叹到。
他有些意外却也不算惊讶,像安文厉那种人,可以想象到在朝廷上他的狗腿子多的是,朝臣不干实事竟只会搞这些攀权赴势的事,这是北安的悲哀。
“这禽兽家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想必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公子哥,真想不到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简直有辱门楣!”
宁娇娇愤恨的锤了锤桌面,使劲啐了一声。
很多人就是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人模狗样,实际上可能连骨子里的根都是烂的,心都是黑的。
“这萧家本王倒是接触过,那萧大人虽说在朝廷上跟谁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背地里其实也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物,他能纵容自己儿子和安南启厮混,想必打心里也是觉得巴结安文厉能给他带来更多好处,所以心里也是默许的。”
“怪不得如此,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家风很重要,很能影响一个人的性格三观形成,宁娇娇十分确信这一点。
“那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这萧家是想依靠着大殿下的,恐怕就算知道萧公子死了也不敢如何。”
无羁默默问道。
“狗腿子!没出息。”
宁娇娇不屑的啧了一声。
“此言差矣,据本王所知萧家这位小公子可是萧大人的老年得子,除他之外上面只有三个姐姐,所以萧大人对他的看重程度可见一斑,他能让萧楚跟着安文厉也是为了给他找个靠山日后对前途有帮助,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让他的独子给安文厉卖命乃至是丢命。”
安南启握住宁娇娇的手安慰的捏了捏,随后张嘴开始仔仔细细的分析起来。
这事如何解决才能利益最大化,他心中已经有了办法,可还未等他把办法说出来,宁娇娇倒是挺直腰背两眼放光的说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可将萧楚已死的偷偷消息放出去,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以萧家对萧楚的宝贝程度怕是听到这样的流言都会急着去查证,而我想安文厉现在跟缩头乌龟一样并不敢出府吧,这样一来见不到萧楚的人,又见不到安文厉,恐怕萧家会更加惊慌失措乃至做出出格的事。”
永承门就够安文厉喝一壶了,现在再拉进来个萧家,恐怕安文厉怕是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说完后,宁娇娇直眉楞眼的盯着安南启,像是在问询着他的意见。
“娇娇真是聪慧!所言正是刚刚本王心中所想。”
安南启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毫不吝啬的夸起了她,异常赞成的点了点头,为她的智慧所折服。
“娇娇的智慧比起安文厉那猪脑子来说简直不知道高他多少倍,他还拿什么跟你争门主之位。”
虽说话听起来像是恭维,不过他也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平心而论。
无羁看着自家那个低眉顺眼的殿下忍不住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