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说出来的感觉真好,虽说还是瞒住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个事,可说出这些东西也相当于她已经全部坦白了呀。
不知面前那人是何反应,宁娇娇只觉得浑身轻松般的长呼一口气。
“你在想啥?”
从她说完到现在,安南启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不言语。
“本王是在想,如果当初就知道你就是你该多好。”
那样他们便不会再错过这三年,一想到当时以为她死了的那个心情心只觉得是涩的慌,他情思一动,握住她的手。
猛然一双带着热气的大手袭来,有些发烫,宁娇娇忍不住身子颤栗了一下。
“当初迫不得已才瞒着你的”
以为他是在怪当初她用假名字骗他,宁娇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没事,现在只要你在就好。”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杀宁衡?”
说了半天,她又绕到了正事上来。
“娇娇他是你爹啊,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他当不起冲动之下日后她后悔和怪罪他的情绪。
“他不是!
宁娇娇坚定的看着他。
“什么?”
“他不是,他不是我爹。”
宁娇娇幽幽回应道,时至今日所有想不通的问题通通想通了
为何他待她只有利用从无一丝父女之情,为何他能眼也不眨的就想杀了她。
虎毒不食子,天下没有这么狠的父亲,除非一开始就不是。
“不是?”
安南启吃惊的问道。
“今日他以为能杀了我,亲口承认。”
这事,她相信宁衡却不会骗她。
安南启看着宁娇娇眼眸一副坚定的样子,思绪也不禁动了动,他从未想过,娇娇竟然不是宁衡的亲生女儿。
”娇娇,你说的事本王会去调查,宁衡本王也一定会帮你杀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吗?”
“哎……就知道是这样。”
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她是失望了,安南启急着赶紧解释。
“宁侯府家大业大,若是倒了对你确是不利,本王现在虽说能跟这些人拼一拼,可没有十足把握能护住你,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本王一定会将宁衡的项上人头送你。”
怕她不信,安南启半蹲在地上,将头匍匐在宁娇娇的双腿间,以一种虔诚的姿势,向她发誓。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安南启的话像是履平了她心中的戾气,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她懂。
以她现在的实力他没有办法摆脱宁家这棵大树,所以杀宁衡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那你可以将宁衡交给我处置吗?”
就算杀不了他,也要恶心死他。
“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做随你”
抬起头,安南启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俊朗的脸顺着月光映入眼帘,宁娇娇不禁伸出手捧起他的脸一个吻印了下去。
轻如羽毛划过嘴唇,却虔诚又动情,惹的他的心烫烫的。
“娇娇,往后你能否多在乎我一些。”
身材高大修长的男子望着心爱的女子,竟然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女人脚下,只求多一些的爱。
“往后咱们夫妇一体,荣辱一生。”
宁娇娇将头递了过去,额头与人头互相贴在一起。
休养了几日后,梅尔的身子也逐渐舒缓了过来,在照顾她的日子里,清苑也是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通通给她讲了一遍。
“小姐向来聪慧,就算没有奴婢在身边也是能够过得极好的。”
两人又坐在床边聊着天,看着清苑眉飞色舞的神色,梅尔抱着双腿低下头,语气中带着赞许又有丝丝惋惜。
此时让正好走到门口宁娇娇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口一疼,她默默转过脸去,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等再转过身来时,嘴角上扬,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说什么呢,这些年我可想你了,要不是靠往日那些书信支撑着,我早就去将那侯府踏平了找你了。”
主仆两人三年未见,可时光并未消磨掉两人的情谊,反倒是越来越浓厚。
“奴婢知道,小姐心中是有奴婢的。”
梅尔看着门口快步跑进来的宁娇娇,不由得翘起一张白花花的小脸蛋,眼含热泪。
“梅尔姑娘往后还是不要再叫小姐了。”
清苑站起身,语气谨慎的在旁微微提醒道。
示意到自己好像犯了错,梅尔赶紧捂住了嘴,害怕的看向宁娇娇。
“无碍,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宁娇娇倒是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可是王妃?”
“别说了。”
宁娇娇坚定的望了望她,清苑这才不甘的闭上了嘴。
“清苑姐姐提醒的是,是奴婢一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