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地抓着她的手,眉目之间都是阴沉又克制的感情:“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子听哪里听得进去,“除非你亲自送我。”
宫湛在后面远远地听着,心里纳闷,怎么这秦子听看起来这么单纯,几句话就让人家骗走了。
不是陌生人么,怎么就跟几年的一样。
难道他催眠没有成功么,这不太可能啊。
周行宵眼神如水,最终说道:“好。”
宫湛:“……”
周行宵的眼睛都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他还指望着周行宵帮他解决呢。
子听也没有想到竟然真得把这个男人哄住了。
想起来两周以前这个男人还一身正气地拒绝她教育她呢,现在还不是被她收服了。
上一回的时候,她想带着他去酒店,被这个人拒绝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秦子听有些好奇,低下头问他:“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最开始的时候,是她先看上这个男人的。
想要他。
很直观的感觉。
他原本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可是疏离和克制之间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感情。
“你跟宫湛很早就认识吗?”
“不熟。”他淡淡地回答。
秦子听撅撅嘴,小样,她就不信今天晚上要是拿下了他的话,这么多天的石头就能彻底地放下了。
“周行宵,低头看我。”
周行宵低头看着女人,依然娇俏漂亮的模样。
他有一瞬时的失神,想起那年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想起那年他们结婚她穿着婚纱的样子,想起她在手术室的样子。
可遗憾的是,那些事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秦子听在他脸上甜甜地亲了一下:“周先生,我好喜欢你哟。”
就像是七岁的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团就已经在他身后说她喜欢他了。
就像是三年前,她承诺说:无论怎么样,她都会喜欢他一样。
那时候京城的诺言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能在伦敦继续绽放。
记不得周行宵的秦子听还是会喜欢上她。
就像是诅咒,也是上天的恩赐。
“你要是喜欢我,就跟着我吧?”女孩眼睛亮晶晶的,这是她一个女孩子第三次说喜欢他了。
子听也不记得最后这个男人是怎么跟她说得了,反正是失败了,最终也没有把这个人拿下。
那个人的借口是,他大致是活不了几年了。
她还真是有些郁闷。
算了算了。
不过看他一副苍白虚弱的样子,好像也是呢。
子听啧啧几声,要是这个人身体再好一些的话,她肯定拼命把他拿下,想跑,想跑也不行。
她满心都在忧愁明天到底能不能见到陈愿。
子听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她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但是她竟然觉得很熟悉。
怎么回事?
她见到了一个女人,跟她长得很像,手里还有一瓶血红色的液体。
“你醒过来了?”那个女人的性格跟她不一样。
子听从来不会这么文文弱弱的说话。
“我很想离开这里,我不认识这儿。”这是她说的话。
那个女人有些讶异,“怎么会呢,这里是京城啊。”
“我没有来过京城。”
“京城是你长大的地方,是你和他结婚的地方。”
有时候梦很奇怪,就算发生的事情奇怪,好像梦里面的人也能理解。
子听立马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谁。
“他已经死了,死得很早,我带着孩子在伦敦生活得很棒。”
“是吗?”她看起来也很兴奋,“你现在过得很好,是他所期盼的,也是我所期盼的。”
“我的前夫并不重要,”子听觉得这个跟她长得像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人呢,我有父母和姐姐呢。”
那个女人哈哈大笑,似乎是真得为她高兴。
“可他过得很不好。”
“他是谁?”
“周行宵。”
子听愣了,周行宵,她怎么会认识周行宵。
那女人眼神流露出几分惋惜,“他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多陪陪他几年。”
秦子听觉得这个梦境真是莫名其妙,也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要出去找我的朋友了。”
那个女人也有些伤心,“你跟我不同的就是,你从小就是这么开心受宠的样子,不像是我和他,我们过得太苦了。”
子听睁大眼睛:“你说的是你和周行宵吗?”
“对。”
子听:“你是他的前妻对吗?”
“对。”
子听:“那你怎么会告诉我去呢,我可没那么喜欢他。”
女人:“你怎么会没那么喜欢他呢?那是我从小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子听小声嘟囔,那是你喜欢的人,那也不是我喜欢的人。
“他对你也不好,为什么你要这么为他着想呢?你对他就这么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