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始终不肯吃饭。
宫湛思来想去,在伦敦这几天尤宗还是最安全的地方。
宫湛看着满地的狼藉,眉头紧锁。
走近陈愿,宫湛拍了拍她:“稍微吃一些东西,好不好?”
“滚。”
“愿愿,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宫湛下巴紧绷,只要尤宗的事情一解决完,那么他也没有再留在伦敦的理由了。
到时候,他会给她进行催眠,带她回续珩洲。
可是现在不行,愿愿如果轻举妄动的话,那么秦子听肯定会知道什么。
如果牵扯到秦子听的话,那么大宗罪一定会出面。
到时候问题就很难解决。
“你跟尤宗是什么关系?”
宫湛眸底划过一丝失落,“我还以为你会问一问别的事情?”
陈愿嗤笑一声:“我都已经亲眼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如果陈愿是续珩洲的人该有多好,那么他现在就不用愁苦如何和她解释尤婧的存在了。
“你跟尤宗到底是什么关系?器官移植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宫湛微微眯着眼睛:“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管。”
“那你凭什么和那群人把我关在这里?”
宫湛快要被她这个问题气笑了,掐了掐她的脸蛋:“傻不傻,笨蛋,我要是不把你关在这里的话,你不就跑了么。”
因为他很想要让她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陈愿眼睛里慢慢流露出惊恐。
“只是因为你愿意,凭什么?”
宫湛沉声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
宫湛完全不管她想说什么,紧紧地握着陈愿的手。
“先吃一点东西吧……你刚刚都晒黑了……”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陈愿直接打了下来!
“啪”地一声,足足的力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我刚刚还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现在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对我好?”
宫湛的手停在半空。
那又怎么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才能理解,原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
“有没有其他人有什么重要的呢?”宫湛似乎是在笑话陈愿微不足道的坚持,“只要你能看得开一些,我们都会很快乐的……愿愿,我不想瞒着你,那个女人对我很重要。”
陈愿是他心口的病,她真得很倔。
但是那又怎么样。
“你给我滚!”
她见过不要脸的渣男,却没有见过像这样的!
光明正大地让两个女人跟着他。
“你跟尤宗什么关系?”
宫湛沉默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么好奇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陈愿将手上的枕头砸在他身上。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的。
宫湛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出门就去见了尤夫人。
“续珩洲的人明天就会来,夫人安排一下,明天就进行手术吧。”
尤夫人当然是乐意的,这件事情不能拖得太久。
“那我现在立马吩咐下去,也找人通知大宗罪。”
“嗯。”
宫湛莫名觉得心情更加烦躁,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眸底的漆黑比起外面的夜色来说更甚。
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竟然显得无比寂寥。
尤婧手足无措,看着眼前的二宗罪,柔柔地问道:“二宗罪,需要我陪着么?”
“不用。”
尤婧点点头,随即问道:“二宗罪,那位陈小姐会跟我们一起回续珩洲吗?”
“不要多问。”
尤婧有些诧异,还是闭了嘴。
看起来,那位陈小姐脾气不怎么好呢。
尤婧深知自己作为abh的身份,乖乖地在二宗罪面前。
说起来,二宗罪的脾气还是比大宗罪好一些。
她原来还有些不平,怎么大宗罪竟然把她拱手送人。
尤婧转身,撞见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大宗罪。”
宫湛也一愣,回头看见清冷尊贵的男人。
周行宵扫了一眼尤婧:“嗯。”
周行宵看着宫湛愁容满面,心情大好。
“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
宫湛笑地龇牙咧嘴:“怎么可能,明天伦敦的事情就要完了,我心里巴不得有多开心呢,哎说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一起回去。”
周行宵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宫湛看着也高兴。
他还能不了解他心里想得是什么。
呵呵,他现在不好过,周行宵也别想。
宫湛让尤婧出去,坐在周行宵对面。
“啧啧,这么说来,你混的比我惨一点,我好歹带着愿愿回续珩洲,到时候左不过就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而已,比不得大宗罪,孤家寡人一个。”
周行宵锐利的视线直逼喜笑颜开的宫湛,“不会说话就闭嘴。”
宫湛:行行行。
他老婆还不记得他了,哈哈哈,有些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