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牙关紧咬,撑着一副忍辱负重,不肯向她们低头的坚强模样,抬眸努力和眼前这个妖艳女人对视着。
“呦,夏姐姐,她这是在向你示威呢,瞧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她了呢!”杜含巧在巢小夏耳旁煽风点火道。
“示威?真是好笑,她哪里有资格配跟我比了,在这个圈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臭虫!”巢小夏端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说。
周围陆陆续续围过来看热闹的女生看着钱宁攥得指关节发白,脸上满是拘谨之色,与刚进门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顿时心中舒坦极了。
“是啊,我经常出席这样的宴会,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妹妹,不知道你姓什么,住在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有人故作关心地问钱宁,不过那目空一切的态度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般,根本不在于对方的感受。
钱宁抿着嘴唇一声不吭,眼中都烧起了熊熊怒火,尽管恨意滔天,连指甲都陷进了手心,但就是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动作发生。
她在等,等着林墨竹过来,然后揭开她们的丑陋面具,这样她们就无颜面对林墨竹了。
钱宁打得一手算盘,但巢小夏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此刻钱宁是她们所有人的公敌,没人愿意会与钱宁为伍。
于是当林墨竹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被一群穿着名贵的女人层层包围的楚楚可怜的钱宁,他几乎不用多加思考就知道宁宁被这群人欺负惨了。
大步流星地走到钱宁面前,紧紧地搂着她瘦弱单薄的肩膀,低头凝神注视她,“没事吧,她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说完,林墨竹竟真就检查起钱宁的身体来,手腕胳膊连大腿都没有放过,仔细审视了个遍,发现没有任何淤青才放松了警惕心。
不过看着钱宁仍旧一副惧怕得瑟瑟发抖的的小白兔,林墨竹不免有些担心,正要把她拽出这群女人堆里,却不想巢小夏提前喊住了他。
“墨竹哥哥,你,你还记得我吗?”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让林墨竹不自觉地被面前说话的人吸引过去。
知道林墨竹过了这么多年一定认不得自己了,巢小夏就没有跟他兜圈子,坦白道,眼睛里带着明亮的光,让人不忍心打断她。
“你记得吗?小时候我时不时就到你家来找你玩,我们还共同玩过乐高积木,扮演过过家家,我记得你特别喜欢爬树掏鸟窝,捉到的小鸟都会给我摸一摸……”
说完,巢小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状态,明艳的脸色少了几分高傲多了几分认真和乖巧。
让林墨竹的心变得软和几分,他很快就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忘了谁也不能忘记这个小黏人精!
再次把注意力放到这个穿着一身热情似火红色长裙的女生上,她长着一张十分精致的脸,巴掌大的地方乘着仿佛是上帝精心雕琢过的小巧五官。
粉腻酥融娇欲滴,林墨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样一句有画面感的形容词。
却放在巢小夏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你跟小时候的样子一点没变。”只是现在长开了,也更加妩媚动人了。
连林墨竹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语气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含情脉脉。
巢小夏一听,立即热情地回应了他,“是吗?小夏是没有变呐,还是那个最喜欢跟在墨竹哥哥后面追着跑的小女孩,不过,墨竹哥哥你可是变了……”
少女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拖着长长的尾音,仿佛一把勾人的钩子,勾得人甘愿对她越陷越深。
“变了吗?我难道跟小时候很不一样了吗?”林墨竹紧张地问,生怕面前的人儿会说出对他印象不好的话。
只见巢小夏噗笑一声,那声音动听婉转,跟黄莺鸣叫似的清澈悦耳,一点不会让人动怒,反而很安心。
林墨竹被她的气氛牵引,不自觉地松开了钱宁的手,愿意认真听着巢小夏讲原因。
笑够了,巢小夏就态度端正起来,明媚的眼波中倒映着只此面前一人的身影,叫林墨竹异常满足。
“墨竹哥哥,似乎变得更帅了呢!”轻轻柔柔,娇娇软软的一句话令林墨竹心弦乱颤,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巢小夏悠然的话音。
“墨竹哥哥,你的朋友似乎脸色不好,要不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哦!”
“啊,好好。”林墨竹一听,瞧了一眼身旁瑟瑟发抖的钱宁,那副变得铁青的面庞不难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格外阴郁。
等巢小夏和她的朋友们离开后,望着那抹特别的背影,林墨竹脸上带着一丝留恋的神情。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钱宁幽幽一句道,盯着林墨竹那回不过神的双眸,指尖攥得更白了。
“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我和小夏是儿时玩得最好的朋友,一起上学下学还一起掏过鸟窝呢!”林墨竹炫耀的神色不予言表,嘴角浮现一抹愉悦的幅度,露出的洁白牙齿明晃晃地说明他此刻心情的美丽。
钱宁一听,心里简直快要气疯了,他难道看不出来那叫巢小夏的一直在魅惑他吗?难道她不知道林墨竹有女朋友了吗?那还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