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盯着慕容兰瞧了许久,慕容兰虽然看不到,也能觉察出了几分异样。
当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何姑娘?是哪里有不对劲吗?”
何缈仔细感受着自己心头的悸动,确实是有一种隐隐的异样在心头萦绕,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感觉?
但又有什么地方,让何缈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了,是不对劲。不对劲的地方在于,何缈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师门的遭遇,让她不能发自内心地去信任任何人,更不要说爱上一个人了。
爱情于她,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难道,是慕容兰这两年半的真诚相待,让她在无形中开始接纳起了慕容兰?怎么说,也有可能。
慕容兰是人畜无害的存在,何缈从不觉得慕容兰会伤害她。她对慕容兰,早就丧失了对一般人会有的警惕。
慕容兰知道她同魔界之人勾结,不仅没有视她如邪魔歪道,甚至还帮着救出了她的大师兄。
自师门覆灭后,慕容兰是唯一一个真诚接纳她,还不需要她做出任何改变的人。慕容兰容许她做自己。
也许,其实她早在无形中,对慕容兰敞开了心房?
“慕容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到此处,何缈募地开口道。
其实,她知道,慕容兰是不会拒绝她的。何缈很少见到慕容兰去拒绝任何人。
“可以。”慕容兰果然没有拒绝。
“唐突了。”何缈募地伸出手去,牵起了慕容兰修长的手掌,同他十指相扣起来。
“何姑娘,你.......”慕容兰一惊,耳根子一片通红,惊异地道。
却也没有挣扎。
应该是从未干过粗活,也并未握过任何兵器的缘故,慕容兰的手掌是软绵而没有任何老茧的。
何缈甚至觉得,慕容兰的手很像个婴儿的手,软绵绵的。
牵起慕容兰的手,何缈反而更加的疑惑。她本以为,她同慕容兰有了肢体接触,她应该是会更高兴的。
好像,对她而言,牵起慕容兰的手,同牵起沁芳的手,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但是,心头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夜晚那些依稀残留的梦,梦里的亲昵,也是不会骗人的。
慕容兰呼吸渐重,脸颊也红了,攥紧何缈的手掌却不敢动弹。
何缈心底觉得,这种程度远远不到足以让她心动以至于情根深种,甚至魂牵梦绕的程度。
有什么东西,远远不够。
难道,是因为魔气入心,让她开始不自觉地动情了?
想到此处,何缈放开了慕容兰的手,只淡定起身道:“做个小实验,慕容公子不要介意。今日不早了,我得回去练功了。”
随即转身离去。
本来她就在冲击筑基中期的关键时刻,结果现在日日开始想男人。美色真的耽误修行。
何缈无奈地扶额,随意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头发。难道真的是师父当初说过的,她命犯桃花,该到还债收心的时候了?
何缈不知道的是,她离去后,慕容兰的手还是一直悬空的状态,维持着方才同她握手时的样子。
整个人都傻了。
何缈回了自己的小院后,便开始打定主意闭关,全力冲击筑基期中期。
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她的修行之路。这种小情小爱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何缈开始刻意同慕容兰隔绝开来,本来是每日一见,被她变成了半月一见,还是必须得慕容兰派人来三番两次请的那种。
这种近乎刻意的隔离,似乎作用不大。何缈还是依旧忍不住想男人。多亏了她与外人隔绝,见不到其他男人,努力克制自己,才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她知道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但是又找不出原因,只能猜测是魔气入心,影响了她的道心。
也许,该是离开药王谷的时候了。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一晃又是三个月,何缈已经在药王谷待了近三年的功夫,在何缈日夜不休的玩命修行中,冲击筑基中期的事,也隐隐有了点眉目。
这日,何缈照例前去同马娇切磋功法。马娇透露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药王谷十年一次的筑基丹又要出炉了。”
何缈想起了之前在九幽之地,天玄门的人也曾提到过此事。
十大门派之外的人想要得到筑基丹,只能靠参加升仙大会。当初她要是干巴巴地苦等天玄门的筑基丹,到现在只怕还没有筑基呢。
想不到,三年的功夫眨眼就过。
何缈这头正灵活地躲避着马娇的六剑阵,那边马娇看了半天,反而叉着腰怒了:“别装模作样了。”
何缈勾嘴一笑,问道:“哪有?”
马娇冷哼一声,一挥衣袖,收起了自己的剑,道:“看来我也得闭关了,这套六剑阵已经捆不住你了。”说罢,转身回屋去了。
何缈耸耸肩,无奈地起身,一进院子,就瞧见了张力正束手恭敬地候在门口。
“何姑娘,我家少主有请。”张力满脸笑容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缈只淡淡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