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碰到了。”白川苍禾解释。
“就领到家里来了?”梁锦屏反问,白川苍禾的家里,从前只有她一个异性来过。
“她遇到些困难。”白川苍禾倒了杯水递给她。
梁锦屏没有接,“你不是说你要等她吗?怎么变卦了?”
“什么?”白川苍禾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不是说不会谈恋爱吗?”梁锦屏继续问道。
“她只是朋友。”白川苍禾恍然大悟,随手把杯子放在桌上。
“只是朋友?”梁锦屏不信,她上前一步靠近白川苍禾,“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师姐。”白川苍禾轻声呵道,“你今天怎么了?”
梁锦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白川,等不到了。”她声音淡淡的,带着些忧伤。
“师姐,我以为已经给你说得很明白了。”白川苍禾没有看她。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为了什么,十几年都等了,不差这些日子。”
梁锦屏猛地抬头,语气中带着不甘道:“她有可能都忘了你了,也有可能已经喜欢了别人,不然你已经都是花样滑冰领域的翘楚,她没有道理看不到你,不来找你。”
白川苍禾眼里的光,一点点淡去,散开。
师姐说得没错,她可能是真的不想见他。
“可能是我,站得还不够高吧。”白川苍禾自嘲地笑笑,“没有拿到她最向往的奥运冠军。”
梁锦屏见他的落寞,觉得话说得有些重了,“不是的,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我的意思是,白川,如果等到了她,她已经爱上了别人怎么办?”梁锦屏问道。
“我只是想见见她。”白川苍禾语气轻柔。
至于她爱不爱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小时候的心心念念,只想有个结果,知道她过得好,自己便也是开心的。
“白川,从前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没变过。”梁锦屏眼神坚定。
“师姐,恐怕你的心意,要被我辜负了。”他缓缓道。
“咱们两个不都一样嘛。”梁锦屏语气故作轻松,“都是被辜负的傻子。”
白川苍禾低头笑了。
……
周漫漫站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白川苍禾家的方向,眨眨眼,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她都在忐忑,撞破了白川苍禾和梁主任的恋情,会不会被凶巴巴的梁主任灭口。
她看了一眼公交车窗外,玻璃上倒映出她的脸。
身后出现了一个影子,在一点点朝她靠近,伸着手向她扑来,好像要把她掐死一样。
她瞬间脑补出梁锦屏踩着高跟鞋张牙舞爪步步紧逼的模样。
【周漫漫,你怎么在这?!】
吓得周漫漫赶紧向身后看去,是一个长发女子走过来,正要伸手抓住上空的扶手。
见周漫漫一脸惊恐得盯着自己,她有些莫名其妙,嘟囔了一句“有病啊”,赶紧换了个地方站着。
她抚摸着胸口给自己顺了口气,吓死了。
……
宿舍里张艺晨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见到周漫漫推门进来,立刻起身。
“漫漫,你回来啦。”语气里是平日里从没有过的谄媚和热情。
“嗯。”周漫漫有些生气,不想理她。
“怎么,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不就是画弄脏了嘛,怎么还耍大牌了呢!”
张艺晨见她忽略自己径直走向床前,心里一阵气,忽然却看到周漫漫眼睛红红的。
“哎呀,你是哭过了吗?”她赶紧凑过去,“眼睛怎么这么红呀?”
废话,周漫漫暗自嘟囔了一句。
“没有,被风吹的。”她小声说了一句。
“这点小事而已,值当得哭嘛。”张艺晨不屑道。
“今天怎么样?”张艺晨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淡漠,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样?”周漫漫没有抬头,自顾自地脱外套。
“画呀!昨天你不是把画弄脏了嘛。”张艺晨提醒她。
周漫漫此刻全部的耐心已经荡然无存,内心一阵冷笑,“艺晨,画不是我弄脏的,是你。”她语气中满是杀气。
张艺晨从没见过她这番模样,从前她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欺负了她也不会反驳什么。
“艺晨,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周漫漫顿了顿。
“你说什么……”张艺晨见状,立马开口反驳。
“你不用着急否认。”周漫漫抬头打断了她,张艺晨此时满脸涨得通红。
“我们是室友,还有两年的相处时间,我只想咱们和平相处。”周漫漫看着她的眼,“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没有功夫应对这些。”
张艺晨心虚地躲避着她审视的目光,“什么恶意不恶意的。”
“艺晨,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需要挣钱付学费、买画具,我真的没有时间去给你计较那些,我要时刻担心自己吃不上饭、付不起下个学期的学费。”
“这个我有什么关系。”张艺晨满脸不在意地嘟囔。
“是,跟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