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儿,真不错,”司马公瑾撑开扇子玩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舞,这叫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乐山,你就不好奇她是怎么做到在水下呆这么长时间吗。”
“不。”
“不是吧乐山,你黑怎么黑的和鞋底似的。你认识她?”
阁楼上的两个人依旧在讨论。这时音乐一停,阁楼显得异常安静。面相街市的窗子沿上停了一只信鸽,但脚边放信的小竹筒里并没有纸条。
“好看吧,”白莺莺满是骄傲,“你知道日进斗金是什么感觉吗?就是现在的感觉,我现在感觉管理账簿真的是轻松很多。”虽然繁杂事物依旧很多,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每次见账本的收益就是白莺莺最开心的时候了。
“我们互利,她在替我们赚钱的同时自己也在每天温习,”白莺莺瞧着账本上添的每一笔,今年的供货倒是可以自己拦下一批返回给那些白身,也可以拦下一批为己所用。数目比往年庞大许多,只要数目比往日里多就没什么大问题。
那个女人看着白莺莺继续敲打算盘:“你这可有国家分布图?”
“自然是有,”白莺莺闻言抬头,“不过你倒是能给我什么好处?”
“那不如做笔交易吧,”那人眯眼一笑。
不多时,宋秋山已经找借口甩下众人来到阁楼。白莺莺已经为二人腾出了一处地方。
那个女人在纸上飞速下笔:隔墙有耳,以纸代言,事后燎焰。
宋秋山点头应声。
那个女人以左手执笔:“为了方便我和白莺莺做了比交易,她为我们提供便利,事后财政权为她所有。”
呦呵?画大饼。不过中途要是没什么甜头,这事可就不好办了,白莺莺可没那么好糊弄。
宋秋山也不傻:“那天瞧你就知道你不是魏人,看行事也非这蜀汉白身或是吴人,西域古国行为间满是妩媚之气,像你这般傲气应是来自西蕃的游牧人。这番下山折腾是有何事,我记得这十三国之争好像还牵扯不到你们。”
“魏王暴戾,吴王智谋非皇帝之有,蜀汉怯懦,还有那些边疆七国,还有三国在革新。黎民渴望安定已久,前些日子东凉使臣来访,估计是要与我王商讨联姻之事。”
宋秋山瞧她这意思,是想要择一良主,顺应黎民祈愿,借势一统。
野心可真大。
宋秋山也不避讳,直接写:“你想做什么?我只是一小小刺客,朝不保夕的,好像还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宋秋山为魏王做事,可不做那卖主求荣的事。
“当然不是。我不是张良,也并非孔明。我只是顺大势而为,魏王必败,十三国必亡。”
张良是谁?孔明又是谁?想来是名留青史的智谋之士了。但面前这个人很奇怪。先前见她还只是一个傲慢的小丫头,怎么如今一看,她那双眼睛好像洞悉万千了一般。宋秋山战略性的抿茶,那人已经暗示得非常明显,就差把话直接说出来了。
楼下月中找宋秋山已经找疯了,他看了宋秋山的祭祀舞蹈后灵感突发写了首词想要送给她。可又被人拦了下来。
“兄长可是认识白乌?”
是了,正是司马公瑾,他的二弟。
“昨日朝堂觐见,吴国使臣来访,说是为了姜卿之一事,兄长久居在外,可是听过一二?”
月中虽是司马家人,实是两年前才改姓认祖归宗,原先他是姓姜的。姜卿之去时年过半百,听闻他二十七时在路上减了个小孩,传闻那小孩是被人遗弃在路上的,智慧非凡,见闻也广阔。
月中瞳孔一震,这家伙又是听谁说了什么闲话,凡是关于姜卿之的事都要问我一二。难不成他好那一口?月中不敢细想:“姜卿之一死,十三国都为之震惊,我自然是听过。传闻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关系着政时变化,只是这样的人竟然会有人轻易买命。
“我听到的传言已经有十几个版本:有人说他中途得到仙人指点,历劫成功现已位列仙班;还有人说他是因为心疾突发;还有人说他突然疯了,白日里跑出来被受惊的马踢死……”
这可是一个比一个扯淡。道教兴起,第一个版本信的人最多。
司马公瑾干咽了一口,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既如此,兄长还是看好了你的白乌知己,免得因为谁受了牵连。”
“那我在此就谢过二弟好意了。”
等到四下无人,荆怀君才从不远处的墙角里走出来。
“你怀疑月中就是姜卿之收养的小孩,”她猛灌了一口烈酒,浑身带着酒气,“你想让他顶上姜卿之的位置。
“你想谋权。”
“难道你不想吗?”
朝堂之上,这种烂大街的想法是个人都想过。什么外戚专权,什么宦官专政,还有被男宠反杀做了一国君王,真真的是玩的比谁都花。
就好比坐在阁楼的两位,一个想顺势而为,一个一心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务,但这任务也跟杀皇帝脱不了干系。
“你是谁?”
“我是人。”
宋秋山:“?”
“逗你玩的,我是荆楚一脉族长之女。”
——楚天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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