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我再说一遍,大爷,逗号,是烤野兔,这样说可以了吧!呵呵。”
老者说道:“你这样说我就不感觉身体疼了,这么晚了,是找朋友喝酒去吧?”
郭样说道:算是吧!有机会我也请大爷喝酒。”
老者说道:“不用客气,小伙子。呵呵,你这是脚蹬垃圾车,手拎美食盒,这真是包烧饼纸擦屁股,又香又臭啊!哈哈,小伙子,黑灯瞎火的,路上慢点。”
老者说罢,便笑呵呵的走进屋舍去了。
郭样来到车棚中,走至最后一辆垃圾车前,看见车厢上,那个黄色的蒲团还放在车厢口处,便已然确认,这辆垃圾车就是那位环卫大姨的垃圾车了。郭样拿起蒲团,掀开车厢的铁盖,居然把食盒放进了垃圾车里,然后,抬起脚来,吃力的骑上了那辆垃圾车,便向院外驶去。
夜雾仿佛更浓了。
盈舞间,亲吻在郭样的脸上,如春雨绵润,也如秋雨微凉。
昏暗的路灯下,一条水泥路,自枫林晚酒店的门楼下起始,向滦河北岸绵延而去。
一辆垃圾车,行驶在水泥路上,链条带动轮齿,发出咯咯的声响。
郭样骑在垃圾车上,缘是腿上的伤痛使然,是以那辆垃圾车行驶起来,忽快忽慢,若走若停。
郭样骑行了不过一华里,脸上便已湿润了,不是夜雾润泽,而是淌下的汗珠。
郭样停下垃圾车,口中喘息着,伤腿除去了阵痛,还隐隐感觉僵硬麻木了。
郭样骑坐在垃圾车上,正自小憩,忽然,有两束强光自垃圾车后爆射而来,照射在郭样的身上,使得郭样的身影,还有垃圾车的影子,被向前拉出了十几米远。
郭样回转头去,用手遮在眉间,掩住爆射过来的强光,恍惚见得有一辆汽车飞驰而来。待那辆汽车飞驰到垃圾车仅两米处,居然咯吱一声,戛然刹停住。车窗落下,从车里探出一个人来,说道:“臭混蛋,快坐到我车上来,你腿上有伤,骑不了多远的。”
郭样心中骂道:“这个臭丫头,怎么阴魂不散啊,又跟来了?”
来者正是落次,那辆汽车也正是玛莎拉蒂。
郭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说道:“臭丫头,你臭显摆个啥啊!我知道你有辆拉完地就杀马的车,我是不会坐你车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落次说道:“臭混蛋,别拉硬了,就你那根儿伤腿,蹬不到洗龙井一号船哪儿,就得等劈了。”
郭样说道:“劈了我愿意,三条腿的人你没见过吧!不过你是见不到了,你别跟着我呀!别把我整急眼了,不然我劫车劫人。把你和你的杀马车一起开到滦河里去!”
落次撇了一下小嘴儿,说道:“臭混蛋,就你,你也敢,别忘了,这是本大小姐的地盘。”
郭样不再理会落次,继续向前骑行而去。
那辆玛莎拉蒂,居然以不到三迈的车速,紧紧尾随在垃圾车后。
郭样骑行了数十米处,忽然回头说道:“臭丫头,天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啊!你跟看贼似的跟着我干什么?赶紧走!”
落次又探出头来,说道:“前面快没有路灯了,这黑灯瞎火的,我不是怕你骑到马路沟去吗?别腿上有伤,再摔个粉身碎骨,到时候,我们酒店还得瘫责任,所以我得跟着你走啊!顺便还用我的杀马车灯给你照照亮。”
郭样说道:“我摔成啥样,跟你有毛关系呀!”
郭样说着话,将垃圾车骑至路边处,说道:路,给你让出来了,赶紧走。”
落次说道:“臭混蛋,前面不到一百米,就是一段陡坡路,我看你怎么用你的那根儿破腿把垃圾车给登上陡坡去。”
郭样说道:“只要不是上天,我咋着都会上去,不劳你操心。”
落次说道:我才不走呢,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垃圾车蹬上陡坡的,呵呵,好玩儿,一准儿好玩儿。”
郭样说道:“你爱走不走,我得走了。”郭样说罢,蹬起垃圾车,向前驶去。
落次开着玛莎拉蒂,紧紧跟随垃圾车后,时不时的还空踩几脚油门,让玛莎拉蒂的发动机发出轰鸣,偶尔还要按几下喇叭。仿佛都在催促郭样,骑快点儿。
郭样任凭落次在垃圾车后作妖,也不予理睬,只顾向前骑行而去。
郭样向前骑行了百十余米,果然正如落次所说,前方就是一段陡坡路段。看坡度,看距离,郭样心中叫苦不迭,真是应了那句俗语: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郭样心中骂道:“这个臭丫头,像个鬼魂似的紧跟着,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我的腿儿啊,你可得长点心啊!考验你的时候来了,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咱们争口气,一定得上去啊。郭样啪啪两声,轻拍在伤腿上,以示鼓劲。
链条的咯吱声开始惨叫起,郭样骑着垃圾车,如蜗牛踱步,在陡坡上向前蠕动。
仅仅骑行了少一半的路段,郭样已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