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得郭样如此一说,冷峻的眼神更加雪上加霜了,冷冰冰的眼神如闪电般投射到郭样的脸上,沉声说道:什么打呀,骂呀,还踹了的,听着都像屁话!奔叔语音顿了一下,续又说道:屁话归屁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也有几分情趣。奔叔说着话,手中的缠绵剑忽然向下压了一下,使得落次不禁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上半身,便瘫入了郭样的怀间。但是,那把冰冷的缠绵剑,依然还压制在落次的肩头。
奔叔冷声说道:丫头,我问你,这小子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是他的女朋友?
落次瘫软在郭样的怀间,已然感觉难堪,听得奔叔如此一问,先是瞪视了一眼郭样,那眼神中,多许的是幽怨与愤恨,而少许的却是几分窃喜与慰藉。
但听得落次说道:是又怎么样,你个老山炮!
落次的话音未落,奔叔忽然抬手,把缠绵剑从落次的肩头拿开了,然后快步走回窗下,反背双手,面向窗外,厉声说道:回儿,刚才这丫头的话,你听到了吗?
回儿说道:听到了,奔叔,那关我什么事?
奔叔说道:回儿,奔叔是过来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也喜欢上这小子了,但是,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你还傻了吧唧的在这陪着干什么?我们走!
回儿说道:她喜欢她的,我喜欢我的,我才不走呢!
奔叔气愤的转过身来,一脸铁青的神色,说道:回儿,什么叫她喜欢她的,你喜欢你的,这个事还有一起搭伙喜欢的?这不乱套了吗?赶紧跟奔叔走,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
奔叔说着话,便走上前来,伸手抓住回儿的小手,便欲将回儿拉起身来。
郭样见此,忙然从怀间扶起落次,说道:奔叔,你要带回儿去哪里呀,这黑灯瞎火的,天都这么晚了呀!
奔叔说道:我们就是睡露天地,也不会睡这里了,看见你们,我心里堵得慌!
落次已然坐直了身体,用手揉搓着肩头,气急败坏的说道:老山炮,你们就应该睡到荒郊野外乱坟岗子去,你都不配睡这么豪华的客房,你还穿长袍,梳大辫,挎宝剑,真是人间另类,仿古赝品,清朝的鬼混,现代的人渣。
落次怒气如潮水般涌来,原本还想继续再骂上几句,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掩住了落次的嘴巴。
但听得郭样说道:快别叭叭了,我的大小姐,大姑,大奶,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呀,还没完没了的,还等着奔叔用剑扁你呀!
落次抓起郭样伸过来的手,向外一扔,说道:他老山炮敢!
郭样说道:行了,别嘴巴硬,肩膀软了,刚才不是扁过一回了吗?
落次听得郭样如此一说,顿时哑然。
缘是落次肩头的阵痛,还在跳跃。
回儿忽然从奔叔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居然站在郭样与落次的面前,说道:啊,我刚醒过梦来,原来你们地球上还有这么一说呀,叫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稀罕不够用脚踹,那好,郭样哥,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不会用脚踹你。
郭样听得回儿如此一说,虽然感觉又要大事不妙,但还是追问了一句:那你用什么?
回儿忽然躬下身去,从地毯上的餐盘中拿起了餐刀,说道:用刀宰。
郭样听得落次如此一说,心头一颤,忙然说道:回儿妹妹,你刚才不是宰过一回了吗?
回儿说道:郭样哥,刚才用餐刀宰你,也算数吗?
郭样求之不得的说道:算,算,当然算了,就不用宰第二次了。
落次忽然说道:臭混蛋,算什么算,你虎啊,打是亲,骂是爱,稀罕不够用脚踹。这是金句,你说改就给改了呀!我不同意。
郭样说道:敢情刀子没宰你腿上吧!我是受害者,我是这句话的法人,我说算就算,我有话语权。呵呵,打是亲,骂是爱,稀罕不够用刀宰。够经典!
落次忽然怒气陡起,娇声骂道:你个臭混蛋,那个小妮子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你给陶醉成这样,你还有点出息吗?我还得踹你!
落次说罢,便起身站起。
回儿说道:你是不是又要踹郭样哥呀?你要是再敢踹郭样哥,信不信,我就用刀子再宰一下郭样哥,咱们就比试比试,看看是你的用脚踹厉害,还是我的用刀宰厉害。
奔叔忽然哈哈笑起,说道:回儿,这个办法秒啊,简直妙不可言,不过,回儿,用餐刀宰就太轻了,得用剑宰,拿去。奔叔说罢,将缠绵剑凌空抛向回儿。
回儿反手接过缠绵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便直勾勾的盯住了落次,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原本落次想站起身来,听得回儿如此一说,居然又坐了回去,说道:你个小妮子,跟那个老山炮一样野蛮,不知道你们是从哪来的物种,个个稀奇古怪的,不愿意搭理你们。
郭样忽然从地毯上站起身来,他仰望着屋顶上画满的火红的枫叶,体味着枫叶飘落时的孤零。郭样的心绪自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