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大黑已然情绪稳定,不会再闹出事端,这才放下心来。
老者正想重回落次身边时,忽听得一阵念诵经文的呢喃声传入耳畔。老者寻声望去,但见妙参师徒三人正自盘膝打坐在甲板的一角处,便疾步走去。
老者单手合什,朗声说道:“妙参大师,苦蚕来到船上,遇事匆忙,没有先行见过大师,还请妙参大师见谅苦蚕“。
妙参大师止住念诵,说道:“苦蚕施主,你我是多年的朋友,无需客套,老朽携徒儿正给潜水的小样施主念经祈祷,但愿我佛有灵,保佑小样施主水下安然无恙,早时上船归来,时下老朽携徒儿也只能尽此绵薄之力了。”
原来老者便是洗龙井酒业的董事长:落苦蚕
落苦蚕单手合什,说道:“多谢妙参大师相助,有劳你们师徒了,苦蚕还有急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们师徒了,今日失礼怠慢之处,容他日补还,妙参大师,苦蚕就失陪了。”
妙参大师说道:“苦蚕施主,您自管去吧,老朽的经文还没有念诵完结呢!苦蚕施主,您请便。”
落苦蚕频频点头,退后两步,算作谢过。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自船舱下传来。于得水身著潜水衣,手托潜水头盔,正缓步从船舱里走上了甲板。
落苦蚕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挽住于得水。只听于得水说道:“董事长,晒龙滩水务我已经联系好了,就等您的直升机过去了。”
落苦蚕双手合十,点头说道:“多谢兄弟,你先登机,等我安顿好事情,随后就来。”
落苦蚕别过于得水,竟自朝围栏处走来。众黑衣人闪躲避开,落苦蚕手扶围栏栏杆,凝视了一下船舷下水波涌动的滦水,沉声说道:“一哥,你过来”。
一哥闻声,赶忙走至落苦蚕近前,说道:“二叔,有事您就吩咐吧!”
落苦蚕说道:一哥,我一会儿就去晒龙滩接潜水员,你与次丫头就守候在这里,你这样,把这些参加葬礼的黑衣人,全部分散到围栏各处盯守,发现潜水人,马上施救。还有,你去告诉曹机长,把船上所有的灯光全部打开,现在已经天黑了,水面上又起了白雾,别潜水人都浮出水面了,我们的人还没有看到。我走以后,你就陪在次丫头身边,你是她亲哥,多关心照顾一下她吧!她还年轻,平日里娇生惯养,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可别把她吓坏了。”
一哥说道:“二叔,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落苦蚕说道:“一哥,二叔知道你做事一向稳重,为人宽厚热诚,有你守候在这里,二叔当然放心。”
落苦蚕说完,便登上旋梯,闪身隐进机舱里。直升机的螺旋桨快速旋转起,发出嘶吼般的轰鸣声,直升机拔地而起,少时,便隐没在云隙间。
落次孤零零的站在围栏下,她的两手捏住二爸的上衣衣襟,做抱怀姿势,但她的两手却在瑟瑟的颤抖着。惨白的面色,呆滞的眼神。昔日里骄横泼辣的神采,已然逝去得无影无踪,一副纯天然的失魂落魄,楚楚可怜的模样。
忽然,落次原本呆滞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奇的光焰,禁不住高声喊道:“哥,你快过来。”
一哥刚刚送走了二叔,就听得落次急唤,慌然走过来,说道:“次妹,你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落次一下抓住了一哥的手,连同她自己的手,一起指向了悬停在围栏上的吊栏。
只听落次急声说道:“哥,你快看,吊拦上我的那把金锁怎么不见了?”
一哥放眼望去,果然,吊栏的铁门上,没有了金锁的踪影。
一哥拉起落次,兄妹两人一同走到吊栏下。
那顶吊栏,悬挂在铁索上,铁柱上还残存着滦水的水珠,正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
一哥用手一指吊栏,说道:“次妹,你看,金锁虽然不见了,你的那部手机还在,小浪花,你过来!”
小浪花始终侍候在一哥与落次身旁,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听得一哥招呼,便满怀兴致的走过来,说道:“一哥,是不是让我把那部手机取下来!”
落次怨声说道:“知道了还问,快去!”
于是,小浪花一个箭步,窜上围栏,双手搭住吊栏的铁柱,便已打开了吊栏的铁门,右脚迈出,便跨入吊栏里,解下那根曾经是他自己的鞋带,取下手机,便跨出吊栏,腾空跳下,将手机交与到一哥手中。
落次急迫的说道:“哥,快打开手机,看看吊栏在水下都发生了什么事?”
一哥食指按动了开机键,试图打开手机,然而,手机屏幕,却依然黑屏。
落次捏住衣襟的右手忽然弹开,几乎是以抢夺的手势,从一哥的手中拿过手机,猛然在落苦蚕的那件上衣的衣襟上擦拭了几下,然后又扬手将手机放在自己的面前。
落次当然是想用面部解锁来打开手机,但是,任凭落次怎么摇晃那部手机,那部手机却依然黑屏,仿佛电量耗尽了一般。
只听得落次疑声说道:“咦,不对啊,哥,我的手机可是ip68级防水的,以前我在洗澡的时候都看快手视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开机了呢!我记得昨天晚上给手机充满电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