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为那些菊花的父母,我宁愿为那些菊花受过,那些菊花的所有灾难,都由我郭样一个人承担好了!”
落次听得郭样的感述,心底暗自惊叹,这臭混蛋真男人,有血性,有担当,居然为了区区几十盆菊花,甘愿折磨自己。那我该怎么整治这混蛋呢?既让铁墓里的小样得以慰藉,有可了却我心头的寄托,一时间,落次也无从知晓,该怎么做才是恰到好处。
落次说道:“臭混蛋,我倒是听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样替代那些菊花受过,总不能把你扒光衣服扔进滦河里去吧!”
郭样沉思片刻,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用把我扒光衣服扔进滦河里,也可以葬花的。”
落次兴致又起,急然说道:“快说说你的办法,我看有多奇葩!”
因为,落次知道,郭样的办法,总是出乎意料,而且神妙无常。
郭样说道:“我的办法不是葬花,而是葬人。”
落次一怔,“葬人!葬谁?”
郭样说道:“臭丫头,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一盆菊花呢!一盆脱去了白色风衣的菊花。”
落次说道:“我当然没有忘记,你是那第二十八盆菊花,白菊花,怎么,让我葬你这盆白菊花吗?”
郭样说道:“臭丫头,先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不是葬人,而是潜水。”
落次不耐烦的说道:“臭混蛋,别绕弯子了,你又想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把我带沟里去啊?”
郭样说道:“这次可不敢了,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嘛!”
落次催促道:“快点说吧!别放屁蹦豆子,断断续续的。”
郭样说道:“我即是一个人,也是一盆菊花,那么就由我替代那些菊花,潜入这滦河的水底,在铁墓前,给你的小样哥鞠上二十八个深躬,这样一来,既是潜水,也是葬人,又是葬花了”。
落次不禁震惊,心想,这混蛋的办法好神妙啊,把葬花改成了潜水,又把潜水说成了葬花。
落次说道:“臭混蛋,我姑且不说这办法的好坏,我提醒你,时下可是秋末冬初的季节,这滦河水早已冰凉彻骨,你要潜入水下十几米的深处,还得鞠上二十八个躬,你受得住吗?”
郭样说道:“臭丫头,这就不劳您多虑了,只要你不伤害我的那些菊花,我豁出去了!”
落次惊呼的说道:“臭混蛋,原来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啊!为了区区几十盆菊花,你至于玩儿命吗?”
郭样说道:“至于,因为,你不懂我们养花人与花的那份感情!”
落次默然少许,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潜水葬花。”
落次的话音未落,一直默然一旁的小诗忽然说道:“小样哥,你千万别去潜水啊!我听我爸说过,说这滦河里有几十米深,而且水里还有专门吸人血的水蛭,这还不算,还有十几米长的大水蛇,那水蛇先把整个人给缠住,再活生生的吞进蛇肚子里去,小样哥,你就听小诗一句劝,别去潜水了,你答应小诗,好吗?”
小诗情急之下,脸颊处,竟然有几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
郭样一阵心痛,双手扶住小诗的双肩,说道:“小诗妹,哥是养花人,哥的命,也是花的命,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让大水蛇缠住的。”
小诗说道:“小样哥,你要是看见了大水蛇,就马上上来,别去招惹它,在水里,你是斗不过大水蛇的,小样哥。”
郭样的鼻孔,瞬间袭来一股酸楚,小诗的这份自然干净的惦念与担忧,委实人郭样感怀涕零。
落次口中啧啧了两声,说道:“哎呦,小诗,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的小样哥可是个大活人,而且天资聪颖,怎么会让大水蛇给活吞了呢!即使有水蛇,那水蛇也会吃好人,不会吃一个混蛋的。”
小诗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说道:“落总,大水蛇怎么会知道小样哥是一个混蛋呢?,还不是该缠缠,该吃吃啊!”
落次抿嘴盈笑,说道:“小诗,你的小样哥身上有一股混蛋的味道,这混蛋的味道就像是香烟焦油的味道,水蛇最怕这种味道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大水蛇看见你的小样哥,都会绕开的。”
小诗眨眨眼睛,似信又疑,说道:“落总,你又在骗小诗了,小诗怎么闻不到小样哥身上的这股味道呢?不过,小样哥会抽烟,我倒是知道的。”
郭样瞪视了一眼落次,说道:“臭丫头,你少在小诗妹前胡咧咧,小诗妹,小样哥的身上,没有落总说的那股味道,所以你闻不到的。”
小诗忽然睁了大眼睛,说道:“小样哥,如果你身上没有落总说的那股味道,那小诗就更担心你了,你想想,要是你的身上没有那股味道,那水蛇不就不怕你了吗?这样不就更危险了吗?”
小诗的论说,弄得郭样委实哭笑不得,郭样无奈,只得宽慰小诗,说道:“小诗妹,哥告诉你,哥的身上真的没有那股味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哥是个吸烟人,刚才落总也说过了,那股味道与香烟的焦油味道一样,所以,哥身上的烟味,也会让大水蛇绕开的。”
小诗听得郭样这样一番解说,才舒减了那份担忧,眼神又忽然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