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走上前来,高声说道:老伯,您是摆渡的船翁吧?
那老者刚刚将插头放回铁箱里,正想走回平房里,听到郭样的问话,转过头来,这才仔细的打量一下郭样,又望了一眼箱货,说道:废话,我不是谁是,老船翁,我有那么老吗?语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郭样心里偷笑了一下,心想,这老头的脾气,的确有些倔强,郭样赶紧的满脸堆笑,说道:老伯,我是想坐您的船去二号码头。
大黑也凑上前来,说道:对,是去送花,二十八盆菊花,你要多少船钱?
老者仿佛听到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原本刚才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听到大黑的话后,脸色一沉,带有些许的愤怒语气,说道:老子摆渡是为人民服务,从不要船钱,老者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船就在河里停着呢,你们爱坐不坐,”说罢,走进平房里,反手砰的一声,关闭了房门。
大黑好像是听到了他生平以来最不懂的一句话,迷茫的眼神,傻傻的看着郭样。
郭样心里却是无比的清楚,心底不禁为老者竖起了拇指,那是对老者为人民服务的情怀点赞!
嘀嘀……
一阵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宅院门口处,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汽车驶进了院内,像一团黑影子一样,飘到了郭样箱货的对面的停车位里。紧随法拉利之后,一辆白色的中型箱货,也驶进了院内,停在了法拉利傍边的停车位里。
法拉利汽车刚刚停稳,车棚居然打开了,缓缓的回缩到后备箱里,缘来这是一辆法拉利的敞篷跑车。
车棚收起,露出跑车上乘坐的三个人来,前排正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光头胖司机,居然是早上在十字路口中,被郭样称作“二师兄”的那个胖小子。
二师兄刚刚跳下车来,就迫不及待的朝一旁的箱货高喊道:“老穆,把船卸下来”。
箱货的后门打开了,果然货箱里装了一条船,那不是一条普通的船,而是一艘机动的橡皮艇,除了一艘橡皮艇之外,货箱里还暗藏着四个身著工作服的人。
那个被二师兄称作老穆的人,冲货箱里的工作人员说道:哥几个,来,把橡皮艇卸下来,小心别划破了橡皮艇,于是,五个人合力,将橡皮艇卸下车来,抬着橡皮艇,一步一步的向河堤走去。
法拉利的后排座位上,又下来了两个人,居然是一对双胞胎的姊妹花,正值青春妙龄,样貌可人。
一个身著黑色的还是在盛夏烈日下才应该穿着的吊带短裙,袒胸露背的,一头长发,已顺滑及腰,脸上浓妆艳抹,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鞋跟比自行车辐条粗不了多少的高跟鞋,一个十足的阳光美女,或许,只有这样装扮的学生,才有资格报考“妖艳”大学吧!
另一位女子的穿著,却是与之大相径庭。选择了一副小家碧玉,文静淑女风格的装扮,正要及腰的一头长发,没有披散香肩,而是束成了马尾,白净的脸颊,也只是略施胭脂,本真自然的水嫩肤色,蠢蠢欲滴,上身穿了一件雪白的卫衣短袖,胸前还彩印了几朵黄色的小雏菊,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铅笔牛仔裤,脚穿一双白色的板儿鞋,或许,这样的装扮,也只有这样的装扮,才是大多数男人心底的那份审美标准吧!
“球哥,咱们什么时候上船啊,我都等不及了”,那个穿着妖艳的女子娇滴滴的说道。
原来二师兄是叫作球哥,这样的名字,倒是与他的体型颇为神似,不得不佩服他的父母,在给他们的产品形制命名时,寄寓准确了。
球哥用手轻浮的弹了一下那个妖艳女子的额头,笑嘻嘻的说道:“大词,别着急嘛,船马上下水”。
“那我们先去河堤吧,看看老穆他们是怎样把船弄下水的”,说罢,又扭头对另一位女子说道:“小诗,你一起去吗”?
原来这对双胞胎的姊妹花,姐姐叫作大词,妹妹叫作小诗,父母给双胞胎姊妹花取下这样的名字,足见父母应该出自书香门第。但是,书香门第的后裔,原本应该穿著端庄才对,可是,姐姐大词的穿著,显然是亵渎了书香门第中所倡导的儒雅了,不知道她们的父母见到大词时,会不会自惭形秽,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诗没有回答姐姐的话,而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对面的箱货里的一箱菊花。
好美,好香的菊花啊!小诗兴奋的跑了过来,站在箱门下,看着满箱的菊花,水嫩的脸上,也盛开了一朵白菊花。
女人喜欢鲜花,乃是天性使然,就像军人喜欢枪一样,总会有爱不释手的冲动。
郭样站在货箱里,正自把货箱里面的菊花摆弄道货箱门口处,看见货箱门下的小诗,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小妹妹,你是来看红叶的吧?,我的菊花可比不上红叶好看啊”!
小诗回答道:“是没有红叶好看,可是,你的菊花有香气,而红叶没有啊”!
郭样心里一怔,心想,这丫头的话倒是有几分哲理的味道,于是说道:”不错,不错,枫叶只会红艳,可惜没有香气”。
小诗又说道:小哥哥,你是把这些菊花装船吧?
郭样心里又一怔,说道:“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要把这些菊花送到对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