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牛媳妇傻眼了,她连忙解释:“别听孩子瞎说,那鸡肉都干净着呢!”
“我没瞎说,你这个晦气玩意就知道冤枉我。”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那些鸡肉都掉到地上,上面沾了好多大粪,洗也洗不干净,难不成你骗我,就是为了不给我吃?”
大宝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田大牛媳妇连忙摇头:“没,没,我没蒙你。那真是为了你好。”
她说到这里,连忙低下头,今天可惹了大祸。回去婆婆说不上咋收拾她呢。
田婆子气的没把老血喷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她看冒包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什么大粪,虽然鸡肉掉在地上了,但是,那可是城里的地,老干净了,我们用井水冲了很多遍,好像你们家掉在地上的东西,不捡起来吃了,一个个都穷讲究啥?”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这叫不浪费粮食,应该都向她学习。
再说了,这些人还不是图便宜,三毛钱能买到一碗鸡肉,还不知足,却在这里闹个没完没了。
“老田家丧良心呐,自己都嫌弃不吃的鸡肉,竟然拿出来卖。”
“我看那鸡肉里,说不上有啥东西,你看他家的小孙子,都跑肚拉稀了,肯定也是趁大人不注意偷吃了。”
田大宝着急的说道:“我真没吃,我只是喝了一碗水,应该是奶奶放的糖不好,一股涩涩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喝。”
“啥,你喝啥啦?”田婆子激动的吼道。
田大宝被吓得一哆嗦,“就是你放在厨房窗台上的一碗水。”
田婆子一听,怒瞪田大牛媳妇,这个败家玩意,干啥都干不好。
田大牛媳妇不住的摇头,“没有啊,那水我真的都喂给鸡了,咋还能让大宝喝了,应该不是一碗吧。”
大宝噘起嘴巴,“我喝完了,一点儿都不好喝,又重新把水倒上了,把那糖粉全给倒进去了。”
“啥,全放进去了?”田婆子瘫坐在地上。
“咋了?娘,那是啥呀?”田大牛媳妇着急了,她的大宝可喝了一碗呢。
她看田婆子没反应,又好好看了看田大宝,着急的问道:“你哪不舒服吗?”
田大宝直摇头,她又回头问道:“娘啊,你快点说呀,大宝可喝了,你那到底是啥东西啊,不会被毒死吧?”
田大宝一听,立马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我肚子疼,我肚子疼,好疼好疼啊。”
田婆子一听毒死,马上坐了起来,“别嚷了,哭什么哭?那只是巴豆粉。”
她在碗里只放了一点点,肯定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这个小祖宗啊,竟然把巴豆粉都放进去了,她大声喊到:“我的鸡,我的鸡呀。”
她发疯似的往家中跑去,到了后院儿,两腿一软,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的鸡呀!那可是一百多只啊!”
过来的人一看都吓傻了,乌泱泱的一大片呐,那些鸡全死翘翘了。
有人惊呼:“鸡瘟,这是鸡瘟啊!”
“你别瞎吵吵,你后过来啥都不知道,瞎喊什么,别再把人吓到。”
“就是,那是老田家自己给毒死的。”
“毒死的。”他松了一口气,鸡要真遭瘟,那满村子的鸡都逃不过呀。
田老头和田大牛已经被吓傻了,他们家所有的财产都没了。
田婆子听到毒,马上站了起来,可不能让这些人认为是毒死的,那这些鸡就会彻底砸在手里了。
“你们瞎说啥?那巴豆算什么毒?你们谁家没有?有时候大便干燥,吃点那东西贼好使。”
田老头也反应过来,连忙帮腔:“那东西要是有毒,那得毒死多少人?你们不信问问李大夫,真的能入药,我们可不瞎说。”
李大夫过来正好听到这些,他刚才给气跑了,可是出于医生的职责,他也不想让那小娃遭罪,想给人家留点小药,没想到竟然碰到这个场面。
他给大家讲解:“巴豆确实具有破积逐水,涌吐痰涎的功效。”
大家听的云里雾里,都没有听懂。
田老头也没听明白,但是意思应该差不了。
“你们看吧,李大夫都说那东西能治病,别管治啥,那就是好东西。”
李大夫继续说道:“还有人将巴豆当作日常通便的药物,那是不对的。巴豆有大毒,除了会腹泻外,还可能出现口腔炎、咽喉炎、低血压、休克等,因此绝对不能乱吃巴豆。”
“啥玩意?你咋又说有毒了呢?刚才不是还说能治病吗?”田婆子瞪着眼睛叫嚣。
李大夫叹道:“那东西我都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不能瞎吃,会要命的。”
他看看一地的鸡,直摇头。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听到了别人的议论,那些鸡是误服了巴豆粉。
田婆子大声吼叫:“要啥命呢?你少在这里造谣,你不会是在报复我们。当大夫当成你这么小心眼子,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李大夫直往后躲,这吐沫星子喷可脸,他摇摇头:“我是实话实说,不过我家也有地呀。”
他说完,连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