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李友德只带了一个背包,装好了几件衣服和浴巾,在第二天中午来到了广州南站,在出站口,刘莉迎了上来。她打着一把伞,戴着浅色的太阳镜,穿着T恤短裙,挎着那个紫色的包,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
头发依然在头顶用头绳扎住,太阳镜已拿在手中,眼睛妩媚明亮,微笑着,走到了李友德跟前。
几个月过去,对李友德来说,就如过去了几年。每次在躺到床上时,就会想到在小岛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总会不自觉的涌起一阵甜蜜,然而,另一个人的身影就会同时浮在眼前。这种困惑一直伴随着他,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知道他要做出选择,可是他又该怎么选择呢?
其实,李友德不知道的,他根本不用等太久,冥冥中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只是在最终的结果来到之前,又有一个人闯进了他的生活,虽然很短暂。多年以后,李友德总会回忆起这极不平凡的一年,惊喜,伤痛,迷茫,犹豫,彷徨,激动,坚定,人生的各种情感在他身上一幕幕演绎。
刘莉来到李友德跟前,抬头看着他的脸,四目相视,两人脸颊相距只有几厘米,她的身体似乎已经碰到了他的衣服,她妩媚的笑了。
“老李,真是不容易。”
“这次不用太赶。”
“真不错。”
“是啊。”
“我们回去吃饭吧。”
“好。”
她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两人随后走向停车场,坐在了汽车的后排,张师傅开车,向福海驶去。
在福海吃过午饭,张师傅开车来到了东原化纤市场。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整个市场中静悄悄的,穿过一栋栋的门面,来到了最后面的厂区。为了招商引资,整个东原化纤市场后面的厂房区是二期项目,大大小小有七八家生产企业。今年的三月份,为了推广新产品,两人来到这里。汽车开进了一个厂区,在一栋办公楼前停下来,李友德随着刘莉来到了二楼靠右边的一间开着门的办公室,敲门,随后走了进来,袁总迎了上来。他大约四十多岁,偏瘦,身材不高,头发很短,脸如刀刻,满是沧桑,南方人是典型的黄皮肤。他和两人握手,随即把他们请他们坐在沙发上。
“袁总,听说我们的产品这次出了点问题,我跟领导汇报了一下,就赶紧过来了,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拿出处理结果。”李友德微笑着说。
“好的,有你们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其实这次有问题的数量也不多,我都挑出来放在一边了,一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袁总你们这边对我们的产品整体使用下来感觉怎么样?”
“质量还是可以的,就是价格高了点,这不,我们资金有时周转不过来,只好找刘经理他们帮忙了。”袁总把头转向刘莉。
“袁总客气了,以后我们如果碰到难处,也希望你们能鼎力相助。”
“没问题,我就喜欢跟刘经理这样的朋友合作,美貌大气,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一句话就到。”
“袁总这么夸我,我可有点承受不起,我争取尽快安排你跟我们公司陈总和黄总小聚一下,双方以后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合作。”
“好啊,我等你安排,到时最好把李经理带上,咱们三方确实应该好好的聚一下。”
“袁总,要是我在福海,一定参加。”
“好,那咱们就说好了,到时我来做东。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些产品,晚上一起找个饭店小聚一下。”
“太客气了,晚上可能有事,我今天回去就跟我们两位领导汇报一下,看看这两天能否安排大家一起聚一下。”
“那我听你安排。”
袁总站了起来,李友德和刘莉也站起来,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确定了有问题的几吨产品,李友德拍了照片,跟王头打电话汇报,把照片发到了他的邮箱,随后跟周副部长请示。李友德又跟袁总和刘莉商量,最后又请示周副部长,处理结果如下:
这几吨产品,以等外品处理给刘莉他们,每吨降价2000元,开发票时直接按新价格结算,由刘莉他们重新再发同样重量产品给袁总公司。相关情况说明由刘莉起草,加盖公章后与照片一起作为附件,李友德签字确认,先把原件扫描发回公司,等回去后把原件交周副部长签字后交财务,李友德保留复印件作为修改价格的依据。
离开袁总的公司时已过了下午的四点半,刘莉和李友德坐进汽车的前排和后排,张师傅开车,出了东原化纤市场的大门,向着市区而去。
“张师傅,我帮客人预定了文海路上的瑞合大酒店,你把我们在那里放下来。”刘莉亲切的对张师傅说。
张师傅嗯了一声,刘莉低下头,拿手机在拨电话。
“陈总,我们从东原化纤市场回来了,现在我送李经理去酒店,嗯,好的,我知道了,嗯,我明白,我会的,好,那就这样,再见。”刘莉挂断了电话,忽然有些羞涩,她把头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了下来,刘莉睁开眼睛。
“到了。”张师傅扬了下头。
刘莉打开车门,走出来,跟张师傅摆了摆手,与李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