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场。
很久之前,他便与她提过那个马场,她还做过“暮色炊烟处,恣意晚迎风”的畅想。
不过,眼下他身体不便,马场路途遥远,她并不希望他去那里。
可是,听他说约了资本方在那里见面,苏荷只得压下担忧,随他同行。
他们谈事情,她骑马吹风。
原本一切都很好。
后来,不晓得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也跃上了马背,黑色的骏马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她扬鞭追了许久才追上他。
他倒是识趣,见她追上来,马上和那人叫停了比赛。
苏荷心里窝着火,当着外人却只能佯装无事,拉动身下马儿走到气质矜贵的法国男人面前,“费蒙先生,您马术了得,不知是否介意我陪您跑一圈?”
结果,自然是她输了。
不过,分别时那人的态度来看,似乎达成了双赢的局面。
虽说知道工作中难免有不得已,可她仍是忍不住生气,回去的路上,对江铭爱答不理的。
江铭倒也识趣,她心有不快,他便不去主动招惹她。
气氛沉闷地回到家里,两人各忙各的。
晚上休息的时候,苏荷看到他半边胳膊憋得发紫,什么话都没说,只不停地掉眼泪。
江铭自己知道,那是常见的血脉不畅,以往受伤也曾发生过类似情况,过一夜就好了。
可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他的心都哭疼了,无法,他只得连夜把医生喊过来,亲口向她说明情况。
为了哄她,主动给自己下了禁足令。
苏荷追加条件,把他外出散步的权利都剥夺了。
今早医生带护理小姐离开的时候,还打趣她谨慎过度,提醒她要让他进行适当的运动。
江铭倒是没拿医生的话堵她,“嗯”了一声,握紧她的手,“休息会儿,晚上有的闹得。”
他一早和人视频会议,没睡够,苏荷却是不困,歪在他的身上,欣赏沿途的景致。
说是景致,出了街区,便是宽广无垠的旷野,感觉像是行走在高速公路上,渺无人烟,许久不见一户人家。
穿过一座造型别致的大桥,汽车又行驶了数公里,景致终于有了变化。
道路两旁的树木粗壮茂密,她叫不出什么树种,淡黄和深红交错,经历过一路的空旷,入目一看,眼前一亮。
她降下车窗,闻到浓郁的草木清香,隔着树影林障,远远地看到一栋白色建筑,额,一栋栋白色建筑。
古罗马风格的建筑,半隐在山林中,气势恢宏,神秘而高贵。
“到了?”
苏荷扭头,冲他甜甜一笑,还没开口,前排的司机率先搭话,恭敬而简洁,“还有两分钟进入庄园,先生。”
江铭“嗯”了一声,按下手边的中控按钮,右后座的车窗徐徐降下。
车内再度回归温暖和安静,苏荷笑着坐回他身边,从手包里拿出化妆镜,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感叹道,“莫妮卡像住在森林城堡里的公主。”
“现在是女王。”江铭打了个哈欠,因为刚刚睡醒,声音有些嘶哑。
“真厉害。”
“你也是女王,有什么好羡慕的。”江铭淡淡挑唇,把她发间别着的蓝色珠花扶正。
“我是丫鬟还差不多。”苏荷借机吐槽。
“等我伤好了,我好好伺候你。”
“那是自然。”苏荷把镜子收进包包,给他整理领口,看到麦色肌肤上的咬痕,嘴角弯起一道弧度,“把扣子扣上吧?被人看到,笑话你。”
他昨晚一直闹她,她动情失控,在他颈上咬了一口,偏他不愿戴领带,若是遇到和他差不多身高的人,那些齿痕很容易被发现。
“扣上不舒服。”沉黑的眸子闪动笑意,江铭宠溺地看着她,“让人知道我带着小野猫出门也好,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自恋。”苏荷噘嘴,“没准别人找我献殷勤呢。”
“没人敢。”
“……”
漆黑的眼眸瞬间充满肃杀之气,苏荷舔了舔唇,“开玩笑的,干嘛这么严肃。”
汽车在庄园门口停下,司机向守卫出示了邀请函,再次发动车子,驶入园中。
江铭牵着她的手,十指交握,看着逐渐靠近的主楼,坐直了身子,“里面人群复杂,跟紧我,别乱跑。”
“你再吓我,我就逃跑了。”
知道她在放松他紧张的情绪,江铭失声笑了,他何时惧怕过那些人,如今却像是顶着瓷器走钢丝,生怕摔了她。
“骗你的,里面那些人,都怕我。”
苏荷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谦虚点,eric。”
江铭蹙眉,“干嘛叫我英文名?”
“入乡随俗嘛。”他的请帖上,写着的就是英文名。
“别跟着瞎叫,喊我江铭。”
“好。”
汽车缓缓停下,司机下车,为他拉开车门,苏荷整了整裙摆,把手交到他的手上。
江铭轻轻一拉,她踩着高跟鞋轻巧地从车上下来,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
近距离欣赏眼前的建筑,更觉巍峨震撼。
苏荷忍不住摸了摸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