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地松了口气,保留了20多年的女儿身,以前珍若生命,护得那般宝贝,如今没了,还是在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情况下没的,她竟然不觉得惋惜,反而有一丝窃喜。
像是一个准备犯错的人,被人推了一把,大错已铸,终于有了正当的借口不必回头。
“咳。”
已经离开的人去而又返,苏荷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抱着被子缩到床角。
江铭嫌弃地看她一眼,径自走到窗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习惯性地打开看了一眼,顺手揣进了口袋。
苏荷犹豫了下,喊住他,“为什么不疼啊?”
她声如蚊蝇,江铭没听清,“什么?”
苏荷咬了咬牙,“我流血了,为什么没觉得痛?”
说完,她的耳根“噌”一下红了。
江铭略微迟疑了片刻,痞痞地勾了勾唇角,“我就当你夸我技术好了。”
苏荷恨不能钻进地缝,她一定是被李心恬那些夸张的情节描写洗脑了,才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一个没有性生活经验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她竟然信了。
“没问题了?”江铭这会儿倒不急着走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兀自把脑袋埋在胸口的人。
苏荷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帮我把门反锁带上。”
江铭目光打趣地扫了一眼粉色床单,“你的矫情劲儿,可算发挥点作用,床单记得带回去留念。”
苏荷羞恼地瞪他一眼,江铭混不在意,一脸得意地离开了。
真是一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渣模样,刚才却像吃了多大亏似的,厚颜无耻,无赖至极。
苏荷回笼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给赵琳打电话,听说他们和晓雅一行人在后山,准备下山以后在山腰的农家乐吃饭,她宿醉头疼,也没什么胃口,便说一个人在度假村里随便吃点。
收拾妥当,她拿了手机和钱包就出门了。
外面天蓝风清,秋阳高照,度假村里银杏微微泛黄,她一路欣赏着园子里的景致,一边不慌不忙地往餐厅走。
许是白天都出去玩的缘故,餐厅的客人比昨晚稀疏很多,她要了一碗当地的特色汤面,很快,服务员便把面条端上桌了。
热腾腾地面条,放了麻油、陈醋,再加上当地特有的野菜干,十分开胃,她吃得专心,张文在对面坐下,她才注意到他。
苏荷停了手上的筷子,“你也一个人来吃饭?”
她坐在窗边,都没留意他什么时候进店的。
张文指了指楼上,笑道,“我们开完会在这聚餐,老板让您一块儿去坐坐。”
“derasa在吗?”
“她回法国了。”张文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苏荷姐,你和老板和好了?”
苏荷戳了戳碗里的面条,“为什么这么问?”
张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板昨晚不是在您房间休息的嘛。”
苏荷这才想起他早上说过,张文曾去她房间送衣服,略微尴尬地笑了下,“derasa走得时候很生气吧?”
张文疑惑不解,结束工作回家为什么要生气啊,“她……”
“让你找人,你跟她在这聊起闲话了。”
江铭冷淡的嗓音突然响起,张文赶紧丢了手里瓜子,起身恭敬地喊了声,“老板。”
江铭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滑向坐着的苏荷,“跟我上楼。”
“哦。”
苏荷放下筷子,和张文互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做了个苦脸,跟着江铭,往楼上走。
“你们喝酒吗?”
张文猜出她的顾虑,笑道,“下午老板要去看现场,他不喝,大家也都没喝。”
“那就好。”她现在还头疼呢,真怕上去要喝酒。
“您别怕,进去安心吃饭就行。”
“好。”
“嘀咕什么呢。”
“苏荷姐担心有人灌她喝酒。”
苏荷微窘,心说,这孩子心眼真实,干笑一声,掩饰尴尬。
江铭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一人喝掉一瓶白兰地,她会怕?”
“那酒有问题。”苏荷嘟囔道,她酒量是不错,但是喝下一整瓶白兰地,着实够呛,“里面肯定掺假了。”
“瞧把你能的。”江铭语气嘲讽,留给她一个淡漠的背影。
张文这下知道了,两人还没和好呢。
不过,苏荷的酒技,他着实佩服,“苏荷姐,您能喝出真假?”
她崇拜的眼神太纯粹,苏荷有几分不好意思,也懒得理会前面的人,温婉地解释,“我知道自己的酒量,那是猜的。”
“就算掺假,喝一瓶也很厉害。”
“没有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热络,丝毫没看到前面的江铭脸色越来越臭。
包间里的人,见他冷着脸回来,不明所以,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张文很识趣地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苏荷,又把撤到墙角的椅子拉到她旁边,跟着坐下。
“江总,这位是?”
说话的人坐在江铭右手位置,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虽然问的是江铭,眼睛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