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生日的时候,会收到她为我画的画像,后来,她工作越来越忙,就没再画过。”
和农民家庭出身的爸爸不同,妈妈在地道的小康之家长大,从小被培养各种兴趣爱好,骨子里是个极度小资的女人。
“我爸怎么样?”
“和你一样,不怎么吃饭。”
苏荷神色黯然,半晌,轻声开口,“我一直有种感觉,这件事对我爸的打击,是精神层面的毁灭。”
江铭挪了挪身子,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这次她没有挣扎,他把她圈得紧一些,“在那种地方,难免会有精神压力。伯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有事的。”
那种不祥的预感太过强烈,令人不寒而栗。
苏荷后背发凉,手臂不由环上他的腰身,往他怀里缩了缩,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像她的,慌张紊乱。
江铭紧紧地圈着她,下巴摩挲她的厚实柔软的短发,“有我在,别怕。”
“我的感觉很不好,”苏荷轻轻摇头,听不进他的安慰,“能不能让我见见他们?”
“好。”江铭在她发顶亲了一口,沉声许诺,“我来安排。”
“谢谢。”
这段时间,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尽量”“可能”“试试”之类的字眼,只要对方没有明确回绝,她都不敢放弃努力。
那些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眼,她曾在许多时候、许多人身上用过,深谙个中尺度分寸。可笑的是,如今自己却成了听不懂潜台词的闷瓜。
天知道,他那句把握十足的承诺,对她来说,多么宝贵。
即便是空欢喜一场,当下的心安,她也认了。
“那就让我多抱一会儿。”
“……抱完你要离开。”
“……我可以不抱了么?”
苏荷在他胸口蹭了蹭,轻轻闭上眼睛,“不可以。”
“……”
江铭磨磨蹭蹭地收拾完碗筷,赖到晚上十点钟,还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撵出去了。
苏荷翻开床头柜的抽屉,吞了两片药,抬手关了卧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