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和平时干净的温婉形成鲜明的对比。
瞧她的样子,哭了不是一时半会儿,心说,城里的姑娘真是娇气,摔一跤就哭成这样,她家闺女打小踩着板凳上灶台,身上没少磕磕碰碰,没见哭过几次鼻子。
这些话,他自是不会说,扶她起来,问道,“要送您去医院吗?”
苏荷想揉眼睛,意识到手心都是土,反手用手背蹭了蹭肿胀的眼皮,笑道,“没事,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谢谢。”
“行,您有事打值班电话。”步话机响了,保安没再逗留,走到门口,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冲着门廊处弯腰捡钥匙的人,道,“苏小姐,您方便了把车停进院子或者车库。”
“好。”苏荷笑着应了声,开门进屋了。
保安无声地叹了口气,城里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颊边蹭着泥灰,头发湿哒哒地黏在右侧额角,衣领和胸前都沾满了灰尘,白色衬衣上一块块灰突突的痕迹,她拍打了几下,没打掉,好在风衣面料光滑,她用湿毛巾擦了擦,灰尘不见了,但皱巴巴的,透着可怜。
苏荷扯了扯唇角,无力地把毛巾挂回去,凉水洗了洗脸,人精神了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那一跤,把她的勇气摔得四分五裂。
许久,她才鼓起勇气推开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