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喂他服了药，指尖无意中触到他的唇瓣，不由一颤，“前面有服务区，停车休息一下。”
“你脸红什么？”江铭偏头扫她一眼，天窗打开一个缝隙，新鲜的空气灌入，昏沉的脑袋清醒许多。
“你眼花了。”苏荷横他一眼，把水杯装回包包，心虚地不敢抬头。
江铭嘴角咧到耳后根，低哑的嗓音，宠溺的意味十足，“是我眼花了。”
暧昧的气氛持续升级，苏荷舔了舔唇，转移话题，“看来你电话里没骗人。”
若不是她陪着一起，以他的状态，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驶回a市。
江铭笑了笑，问她，“昨晚没休息好？怎么比我这个病人还困。”
“车里太热了。”
“我以为女孩子都怕冷。”
苏荷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时脱了外套，上身只穿了一件灰色羊毛衫。
那么，他刚刚犯迷糊，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车内温度太高的缘故？
她心虚地捉紧手指，犹豫片刻，抬手将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就是因为怕冷，才注意保暖啊。”
她穿得确实比一般女孩子厚实，江铭食指放松地敲打着方向盘，“听话的乖宝宝。”
苏荷不喜欢这个评价，“我爱惜自己的身体，和乖不乖有什么关系？”
江铭拧眉，“你现在是叛逆期？”
苏荷挑衅地看着他，“不可以吗？”
江铭耸肩，“虽然晚了些，倒不是不可以。”
车子平缓地滑进服务区，他解开安全带，套上外套下车，“我下去抽根烟，一会儿跟我讲一讲你是怎么叛逆的。”
苏荷跟着下车，去了趟卫生间，适逢假期返程，女厕所排满了长龙，耽搁了十多分钟，她才出来。
“给你。”
江铭看了眼面前的红色易拉罐，一个q版的胖娃娃醒目地占满了整个瓶身，他嫌弃地别过头，继续抽烟，“小孩子喝的东西。”
“只有这个加热过，其他的饮料都是常温的。”
“你喝吧，我不渴。”
苏荷上前一步，把牛奶塞他手里，“你的嘴巴都起皮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他眸中戏谑的笑意，红着脸瞪他一眼，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饮料上的图案，江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三两口吸完了手上的烟，仰头把牛奶喝得一干二净，手指敲了敲引擎盖。
苏荷回头。
他晃了晃手上的空瓶，“可以了？”
好像完成任务似的，苏荷暗诽，没来及制止，他已经把易拉罐丢到了地上，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向前两步，手还没碰到他脚边的红色易拉罐，胳膊便被人大力扯了一下。
“麻烦。”江铭不悦地皱眉，松开她，兀自捡起易拉罐，转身丢到不远处的绿色垃圾桶，揶揄地看着她，“行了吧？”
苏荷赞许地点点头，“值得表扬。”
哄小孩子的语气，江铭不屑地嗤了一声，“上车。”
“接下来，我来开车。”苏荷抢在他之前，钻进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