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月轻叹口气,她没说的是:不想落人口实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另外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她本身。如果有一天她去世了,她并不希望皓轩跟随她而去,她希望可以有人代替她照顾他,清蕊公主很优秀,本性也并不坏,虽然有些骄傲跋横,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玄清蕊是真心喜欢皓轩的,身份地位也配得起他,如果她还能活很久,她一定不会这样选择,就像她殿中说的,她和皓轩之间容不下任何其他人,但是她做不到陪他一生,又担心他的未来,其实她的心里十分的纠结。但不管如何纠结,有一点她是十分确定的,此次比试她不会主动放弃,会拼尽全力去争取胜利,但是如果最终天意如此她也会顺应天意。
“月儿….”司徒宏图望着女儿只有深深的怜惜和自责,他没有能力替自己的女儿解决这一切,没有能力为她遮风挡雨,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是他这个父亲做的不好,他自责,他痛心,他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司徒悠月望着父亲那自责又痛苦的表情心里也很是揪痛,她不由得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露出一个温暖又满足的微笑,语气真诚的说道:“父亲,能成为您的女儿是女儿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能成为司徒家族的子弟是月儿最骄傲的事情,如果有来生月儿还希望是您和母亲的女儿,您从小将月儿保护与照顾的很好,月儿觉着特别幸福,您不必自责,您难道不知道这京都有多少官家小姐都羡慕月儿莫?况且在月儿眼中您已经是最好的父亲了。”
司徒宏图欣慰的看着女儿,沉默半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坚定的说道:“月儿,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放心,三日后就算你输了,父亲也会想办法让玄清蕊的目的达不到,让皓轩一直能陪在你身边,你的生命父亲无能为力,但父亲清楚的知道,皓轩可以带给你快乐,作为父亲我希望自己的女儿快乐,以后如何我管不了,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我希望有人陪伴你,守护你,让你天天开开心心的,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父亲不希望所有的悲伤难过都由你一个人承担。”
“父亲….”司徒悠月心里很是感动,但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输了,如果父亲要做到他所说的,那必将付出无法想象的巨大代价,她不想因为自己再一次将司徒家族拖入深渊,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为了皓轩,还是为了司徒家族,她只有赢才行,如果皓轩可以陪她走完最后的时光,她也会没有遗憾的,她选择成全只是无奈又痛苦的,而且以她对皓轩的了解,就算她想成全他们皓轩也未必会答应。
“不早了,你肯定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司徒宏图温和的对司徒悠月说道。
“好,父亲,您也早点休息”司徒悠月看出来父亲有事要处理也不便多留,在司徒宏图宠溺怜爱的目光中离开了书房朝自己的闺房而去。
见司徒悠月走了,司徒宏图脸上的温暖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肃杀之意,他回到书桌前坐下,提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不多时三封写好的信就被密封了起来,然后他招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后将信交给了心腹,心腹将三封信贴身放好后转身快速离开。
夜色漆黑凉风萧瑟,在商盟境内的一间客栈中,一名紫衣男子靠窗而立凝望着皓月国都城的方向,他身边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正在恭敬的禀告着什么,随着属下的禀告,紫衣男子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冰冷肃杀,原本充满思念与温柔的双眸此时充满了怒气和冰冷,他将拿在手中的一块只有鹌鹑蛋大小,外表五种颜色交相辉映,内部好似有金绿两色液体流动的奇异石头揣入怀中,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汇报的手下:“通知下去即刻出发,三日内必须赶回京都。”
不多时几道人影便骑乘快马率先绝尘而去,原本沉寂安静的客栈也喧嚣起来,一些人陆陆续续的起身收拾行装,装运东西,待天蒙蒙亮时所有东西已装备完毕,剩余的人也朝皓月国都城的方向出发了。
三日后,此时皓月国皇家比武场很是热闹,今日就是司徒悠月应清蕊公主第五场比试应约之日,地点就是皇家比武场主擂台。
皓月帝此时正坐于最高处的高台之上,皇后和荣贵妃陪同在皓月帝身侧,玄南国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坐于皓月帝的右侧下手位置,清蕊公主坐于自己三哥玄清明身旁,皓月国的四皇子和六皇子坐于皓月帝的左侧,玄南国使团和有资格来观看此场比试的文武百官按官职依次坐于两侧的比武场观战席中。
此时宽阔的皇家比武场主擂台上站着一人,一名身着一席黑衣身材消瘦、面容刚毅的男子冷漠的立于擂台左侧,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孤独冰冷的气息,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但令人诡异的是他年纪轻轻竟满头白发,他身后背着一把断剑,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是粗糙劣质的匕首,此时他正神情专注、深情无比的凝望着自己的匕首,好似这把匕首是什么稀世珍宝般,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玄清蕊环顾一圈并未看到司徒悠月的身影,不由得率先出言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司徒小姐怎么还没来?不会临阵退缩了吧?”
“此场比试关系重大,对月儿来说也很是重要,她多准备一下也并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