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亲爱的,你接着说,昨天晚上苟胖子到底是怎么说的?”
宋晴转头面对慕敬骁时,竟是罕见的真心微笑的模样。
这对她来说,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自然也博得了慕敬骁的欢心。
两人详细地讨论着昨天晚上的情报。
过了很久,馒头也吃得差不多了,宋晴这才端起一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周崔的女人一直跟这个村里的男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才想杀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故意嫁祸给万老爷子?”
想了想,又放下杯子说:“可是不对啊,你说她想嫁祸,这村子里这么多人,她哪不好嫁祸,偏要嫁祸给一个这辈子说不定都不会回来的老人,到底有什么意思?”
慕敬骁吃馒头吃得有些口干,便嗓音沙哑地说:“可能那胖子还是没说实话,昨天晚上他虽然醉了,但我感觉他好像做了很多亏心事,所以在某些问题上,他可能会故意美化自己的形象,然后夸大别人的罪过,用来逃避法律的追责。”
哐。
三人正在说着话,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异响,抬头一看,原来是钱老吃完了馒头,出来洗饭盒。
钱老的饭盒还是以前那种铝质的样子,看起来年代很久了,能保存到如今,足以看出老人念旧的感情。
钱老一副冷漠的表情,看也不看他们,走到水龙头的位置,弯着腰洗碗。
三人没怎么放在心上,接着讨论关于周崔的杀人动机,还有就是找到她杀人的证据,这样就可以证明万老爷子是无辜的,那所谓的医疗事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诬陷。
宋晴突然吩咐季维彦:“你去给我师父打个电话,问问看他还记不记得周崔这个女人,老爷子当年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没理由不知道周崔是被拐卖来的吧?”
“哦,好,我吃完馒头就……”
季维彦刚想答应,一琢磨不对,抬起头说:“又不是我师父,凭什么我打?”
宋晴理直气壮道:“不是你师父,也是你父亲,你为什么不能打?再说了,没看我现在在忙着呢吗?我等一下还要跟敬骁出门考察那姓周的女人,你说我哪有功夫打电话?”
“可是……”
他又没有承认那男人的身份,什么父亲不父亲,只要他一日不承认,那男人在他这里就什么都不是。
宋晴啧了一声,斜眼看着季维彦:“快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想认他了,你这次来把你母亲的骨灰也带来了吧?”
季维彦表情一顿,莫名有些心虚,“是,是又怎么样?”
宋晴淡淡一笑,“我记得我师父曾跟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曾跟师娘约定,以后等他们死了就让后人把他们的骨灰一起埋在青山乡的后坡上,这样就算生前相伴的时间不多,死后他们也可以长相厮守地在一起,这是二老的唯一的愿望,师娘不可能忘记的。”
宋晴敲了敲桌子:“老季,你之前一直不愿意把母亲的骨灰拿出来葬,就是因为你恨我师父,想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可这次你为什么会把母亲的骨灰拿回来,不就是因为你想让你的母亲入土为安,再满足她生前的最后一个遗愿吗?”
“……”
季维彦不说话,等于默认了宋晴的猜测。
宋晴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季维彦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知道我师父虽然医术了得,但他做人真的不行,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你恨他自然有你的理由,只是……季维彦,都恨了这么多年了,不如给自己一个放下的机会,如何?”
放下的机会?
季维彦神色一动,仿佛受到了震撼。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次同意出行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想起来,他那时想的应该就是放下。
他抓住某些东西抓得太久了,可那些东西其实根本都不属于他,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季维彦还是不说话,心里却颇受触动。
宋晴扬起眉锋,清浅一笑道:“好了,去打电话吧,把我们这次的结果告诉他,然后问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的。”
宋晴说完,给了慕敬骁一个离开的暗示。
两人碗筷也没收,就这样遁走了。
而季维彦隔了两分钟回过神来,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不是,姓宋的,你走就走,你好歹把你的碗洗了啊,本少爷帮你打电话就算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你跟姓慕这小子的保姆呢?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良心了?”
另一边,宋晴早就跟慕敬骁出了学校大门。
两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上偶尔会看见一些野生的小花,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在这种氛围之下,好像看什么都觉得特别美丽。
宋晴离开之前答应万老的事终于做到了一点点,怎么能不开心。
慕敬骁看着她开朗的笑容,还以为她是为季维彦而笑,语气冷然道:“我看你对姓季那小子的态度不一般,你喜欢他?”
吃醋了?
呵,男人啊!
宋晴回头,冷冷一笑:“慕敬骁,按理说,我跟季维彦在一起搭档多年,我要是对他有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