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脱下去。”鬼萤阴沉着脸,黑色修长的爪子从血木架上男子的喉喽中抽出。
“公主,这就一晚上的时间,怕是审不出来什么东西了。”那女子带着黑色面纱,走向一旁桶边,一遍又一遍的洗了洗手,沉重的说道。
“没关系,无所谓,有的是时间。”凤上邪耷拉着手,手指一节一节的敲打着桌面,妖冶的眸,冷冷扫过木架上每一个人。
“公主,子时了,夜王妃那边。”鬼萤提醒道。
“吩咐下去,该死的就得死,不该死的,那也别让他们好过,本宫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
地牢中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之后,再度被关上,地牢中除了的呼吸声,便是那种原始的死静。
“鬼萤,去查一下,洛璃现在到底是在谁的手里,找到他,马上告诉我。”凤上邪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撩开遮住脸颊的发丝,她的手微微一颤,眼底漾起一丝波澜。
“是!”鬼萤脸顿时一僵,怔怔的望着远离的凤上邪,冷灰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惊恐和难以置信。
子时三刻
帝北东城一角街上
“丫头,好久不见,大晚上的女孩子不好好待在房间,出来是很不安全的,去夜王府吗?我送你。”
如银的月华洒落在他身上,将他散落在肩头的发丝镀上一层幽白的光,那宛若深海般的眼眸,深邃的,忧伤的,眼底有一种让人心疼的绝望。
“是你,你怎么来了?大晚上不睡觉?干嘛!不过你来的正好,我后面的那些尾巴你帮我处理掉。”肖棠华拖着的柔弱的身体走着,那眼底,翻腾的绝望,荡起的是心痛和绝望。
“丫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听说那个女人结婚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我跟踪了你一天了!谁知道只有在刚才才找到你的气味,你隐藏的太深了!”
奈落寒一抹雪色斗笠披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呵呵呵呵呵,就连你也知道她要结婚了。”肖棠华轻纱掩隐下,嘴角微微一笑,微笑中含有刻骨恨意!
“丫头,你没事吧,身体真不舒服吗?跟帝凰战吵架了,吵架好啊,正好,跟我回疆都?”男子语气带带着一丝温柔。
一阵黑衣迅速跟随而来,领头男子看向肖棠华的瞬间,深邃的黑瞳顿时一阵恐惧,不可思议的看着肖棠华:“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是谁,就来杀我,喂,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明天的太阳。”肖棠华冰冷道。
“你果然是肖棠华,这……这怎么可能……”男子心中顿时一种恐惧,没想到这个女人现在变得如此恐怖如此心狠毒辣。
肖棠华侧过身,回眸,幽深的瞳孔中冰冷一片,凤目微微一眯:
“看来我肖棠华这么有名,就连你们区区小帮派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了!”
肖棠华迅即出手,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他的腰腹飞去。
“碰!”火花四溢,男子侧身一闪,黑色锦袍被划破,肖棠华快速转身又是一刺,又快又狠,在杀手的世界里,没有一刀致命是最大的耻辱。
“丫头,小心,刀上有毒。”奈落寒立马冲着,却被一群黑衣挡在眼前,在帝北就是麻烦。
“原来六小姐的锋芒竟然如此之锐啊!”
男子终于被惹怒,掌风凌厉如刀,一掌打在肖棠华单薄的肩上,她小小的身子飞了出去,跌落在一旁的岸边,捂着受伤的肩膀,偏头痛出一口血来。
“丫头!”奈落寒一手搂上凤肖棠华:“丫头,你什么情况,是身体不舒服吗?这么容易中招。”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男子立马恐惧的看向奈落寒。
“欺负我没有内力,老娘要去告状。”肖棠华擦了擦嘴角的血,她的火正没地方撒,阴厉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
肖棠华握紧银非,形态渐渐化为一把银色匕首,身后的奈落寒远远的看着,一生当中从未见过一个女子,没有任何内力还这么能打的女人。
“死吧!”男子手中的刀,直狠很地冲下肖棠华,如果能拿下她的人头,那么他们这一生可就有用之不尽的财富了,可是往往幻想总会是破灭的。
“……”男子突然身体一麻,眼皮一层,顿时知觉全无。
“……”肖棠华将煞血从男子的脖子上拔起,顿时血流不止,一命呜呼!
“丫头,你没事吧!”奈落寒右臂一用力,拂开她的手,漆黑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些波澜,那是一种避之不及的厌恶,他的脸上也不见半点温和冷淡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完全不像你啊,这种喽啰也能伤你?”
肖棠华一怔,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哦,没事,就是不小心才伤了!”一双妖冶眼眸看着奈落寒,眼眸深处的璀璨光华有一瞬间的幽黯。
“哦,是吗?真的是不小心吗。”奈落寒说完这句话,忽然,心底闪过一丝落寞的情绪,这种感觉真是非常不爽呢。
“怎么,不信,算了。”肖棠华语气温轻柔,完全不同于刚才冰冷嗜血的模样。
月上当空
“丫头,没事吧!”奈落寒一路上一直跟在肖棠华身后,直到夜王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