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两人温着酒。
“丫头,你是怀疑楼兰大皇子,跟西蜀太后有勾结,为了铲除帝凰战,所以视为你为眼中钉,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秦一楼眉眼一横,压低声音道。
肖棠华瞪大眼,看向秦一楼,眼中凝着冷意和杀气:“皇上多疑,太后摄政,太傅权重,我说过,断了手脚的老鼠,猫就不会杀的,都是留着慢慢玩玩的。”
秦一楼一怔,眼底逐渐蓄了寒冰:“你打算如何处置,也别让我猜,这个世界能揣测你的心思的人,世间罕见!”
“哦!是吗?你堂堂灵玖宫宫主,居然也有这般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吗?”
『灵玖宫:江湖上的蜘蛛网,一般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组织。』
“呜呜呜……”窗外寒风凛冽,穿过树梢,好似少女哭泣的声音。
“又打趣我。”秦一楼摇了摇杯盏,低沉道。
“楼楼,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肖棠华侧身凑上耳畔,轻言,嘴角微微上扬。
秦一楼这人,布局精密,心思玲珑,做事向来从容不迫……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最害怕的就是故步自封,停滞不前……
这么多年,他藏路锋角,为的,只是有一天,让那些人尝过他所尝过的痛苦。
接下来,肖棠华的话,不停的在秦一楼的耳朵回荡。
第二日,积雪足足有十厘米之厚,所以只能留在落苏城。
城内,鹅毛大雪,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心灵。
夜,子时三刻。
黑夜渐渐降临,等待的也许是死亡或者是重生。
一袭红色斗笠,一把油纸伞,站在悬崖上昂头望向天空,黑如墨一直延伸……
延伸……
有的只是雪花落在脸颊上的冰凉刺骨的感觉。
“主子!看样子比你想象的还要提前,他们的动作倒是很快,看来,大祭司和西蜀很快就有新的动作。”
“主子如今又这般胆大,让夜王殿下坐凤凰回帝北,夜王殿下会不会…”
一白色彼岸斗笠,在黑暗的风雪中形成一色,带着面纱,看向悬崖之下的一处火花,疑虑的问道。
“帝北有变,完全在我预料之中的,怕就怕在有人会帝北不利,对肖家不利,鬼骨,差阎花宫的人最好寸步不离的跟着父亲他们。”红衣女子看着悬崖下不远处的火光,嘴角微微一笑,他想玩,那么她便奉陪到底。
夜是杀手的最爱,雪越下越大,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手中惨白的灯笼,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万物都在随风和雨雪在瑟瑟发抖,今晚注定是死神的宴会。
悬崖之下
残缺不全村庄乱木纵横交错,哭喊声声声入耳。
“是,鸢儿知道了,姐,你为何亲自来一趟,如若太子殿下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岂不是会多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赎鬼骨逾越,不过,还请主子赎罪,属下不得不说,那灵玖宫宫主可不是善善之辈。”鬼骨一抹诡异白衣,带着半笑半哭的鬼面具,为身旁的红衣女子撑着油纸伞,声音清灵,却暗藏冰冷。
『蓝鸢:代号,鬼骨,魍宫主杀,笛声诡异,催眠致命,素有白骨生花之名。当年蓝棂收养的义子,现如今,被肖棠华安排带掌管整个阎花宫。』
“私底下叫姐,没事,不过鸢儿,我再说一次,这天底下,阎花宫谁都可以动,唯独不可动他,派人盯着,中州不出意外,三个月之内,必定有场大乱!”
女子在袖子中微微转动着手镯。
秦一楼,不是谁都能动他,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动他。
“主子,小心脚下!”鬼骨看着这陌生的面容,还有些担忧,虽然易了容,却也不难保有人看出:“鬼骨明白了。”
火海将周围一切都明了了,脚下的骸骨让肖棠华不能不可小觑了这些人。
没过几天这里尸体都变成了骸骨,可见他们绝对不是一般人,箭头上的鸩毒只要沾上一点,皮肤便会立马溃烂,随之进入五脏六腑随之痛苦毙命。
“放血萤蛊!”肖棠华停住脚步,拿出魂笛,凑上嘴唇,笛声诡异,雪花被血染红,在笛身形成红色龙卷风。
『血萤蛊:一种追踪蛊,身上的粉末带着腐骨花的花粉,是肖棠华特意培养的一种蛊虫,它像极了萤火虫,它腹部的末端内充满了许多含磷的发光质及发光酵素。』
雪夜,死静的可怕。
“主子,前面便是竹山镇了,我们还要追吗,毕竟夜已黑,雪这么大,总归不安全。”
“再说,血萤蛊一出,区区几个人类不足挂齿,就算是殿下的人也能正确无误的追踪到。”两红穿越在山峰之间,顿时停住脚步,看着不远的烛火渐行渐远。
“鸢儿,前方是什么地方,你可熟悉!”
“不算太熟,我只知道,通往竹山镇共只有两条路,前面是红杉树栈道,还有一条水路,不过却没人敢过血湾,凡是经过血湾的船只渔民,都是有去无回的命运,着实诡异。”
“还有,这红衫林是最狭窄的一条小路,路上虽然有很多分叉小路,但是……它就像是一个迷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绕回了原点,听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