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戌时,肖府。
冬至极为寒冷,鹅毛大雪把整个将军府上下的建筑,都垛上了白皑皑的雪檐,整府邸因而阴沉、寒冷到了极致。
府外,一辆极为奢华高贵的车撵停了下来,显得尤为惹眼。
“小姐,到了。”车撵外,一名着粉色宫女,正毕恭毕敬的跪着,眉眼温顺,显然极其敬畏车撵内之人。
那是南烬苏家的轿子,此女子正是苏家大小姐,苏沐翡,苏晚宁大姐?
“嗯。”一道似水如歌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回了一声。
“什么,你们家六小姐不在府内,怎么可能,她刚从皇宫离开,想必这时应该回来了才对。”那宫女站在肖府门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大小姐赎罪,我家小姐和夜王殿下今日进宫讨论太子殿下婚事,到现在还未回府。”肖府外几个家丁弯着腰,低着头,敬畏的回道。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身体又不好,少爷一会又要唠叨了,反正六小姐要回南烬送亲的。”宫女拉着女子的披风,担忧着她的身体。
然而,此时的肖棠华。
在宫里偷了帝凰战的玉佩,一个人偷偷的遛了出来。
西蜀城街,戌时末。
灯火通明大街上,热闹非凡。
不远处的小巷中,沉重的脚步慢慢逼近。
天空之上,鹅毛大雪不停的下着,仿佛这场雪永远也不会停。
“啪!啪!”这时,皮鞭的凌冽的声音在空中凝聚成诡异的气氛,大街上,犹如游街一般,让人很是好奇,不由的聚集起来。
天寒地冻,鞭子声顿时加上了一抹寒凉。
“……”不远处,肖棠华独自一人打着一把水墨油纸伞穿梭在人群中。
身着女扮男装,披着黑色貂绒袍,戴着斗篷帽,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一包药凝重的思考着:“这药如若真的能成,那么会不会有副作用,是不是得尝试一下。”
“噜噜噜!”肖棠华在人群中暮然抬头,人马擦肩而过,人群中,一匹红色马被套上刑具,对着肖棠华噜噜噜直叫。
“啪啪!畜生!快走!快走!啪啪!你个小畜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两边的彪悍的男子,身着皮貂,带着貂帽,用鞭子直抽向囚车上的马儿身上。
血不停的滴落在地与雪成景。
“噜!噜!噜!”马剧烈的的惨叫引起了肖棠华的注意。
“大叔,请问,这是什么情况啊,他们为何这般虐待马儿,是这匹马撞死人了,还是摔死人了。”肖棠华捏了捏嗓子,走向身旁一边卖糖梨膏的摊位上,问道。
“唉!公子有所不知,这匹马是城外李老汉的马,后来被卖给了刘氏,不料刘氏从马下摔落,还被这马活活咬死了,这不,要拉入宰杀台处决嘛!”大叔擦了擦两边的汗水,摇了摇头,无奈的回道。
“原来如此。”肖棠华礼貌的笑了笑,随之继续研究着手中那包药。
这古代的胭脂水粉、避孕药、小七度、内衣等等,她得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能卖好多钱。
这两年,她一直都在倒腾机械火药,完全忘记了古代的事情,存在很大的商机。
她现在抱着帝凰战和肖家的小金库,又有阎花宫这个大金库,她若把商业链搞起来。
说不定她之后就是这个世界的最大商家,数钱数到手抽筋,哈哈哈。
至于那个世界,还是得想办法回去,到时候肯定能大捞一笔。
自从半年前分开,那里便有人严守把关,设立瞭望台,所以她想进去都是难事。
“神那他妈的想骂人。”打着油纸伞抬头望天,天空被乌云压的喘不过来,冰冷的雪,落在了鼻梁,额头和发丝上。
“啪!噜噜噜!”马儿再次噜噜啼叫。
肖棠华刹那间停住脚步,随后转身:“住手!”走向马儿旁,伸出手制止道,阴厉的目光直逼大汉。
看着触目惊心鞭痕不由的让肖棠华心中划过一丝杀意,渗出的鲜血一滴滴的垂滴落地面,渗入泥土,不由得心疼,太残酷了!
“呦,哪里来的小白脸,滚开,多管闲事。”彪悍硕大的肩膀立马将肖棠华摔了出去。
“你们说它杀了它的主人,呵!有何证据!”肖棠华拉着马缰绳,阴狠的笑意,不禁让在场所有人一颤。
“人证物证俱在,它咬死主人是不争的事实,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彪悍趾高气扬的高喊道。
“是啊,没错,刘氏平常对这匹马跟宝贝似的,可是它却不知恩情,活活被主人咬死了,一个畜生而已,小伙子,你管的太多了。”
人群中,一顿沸腾。
“马兄啊,你今天是碰到贵人了。”肖棠华抚摸着马的耳朵,温柔的扬起了嘴角。
如若不是她早早在皇宫甩了帝凰战,恐怕,这男人推她一下,帝凰战就会要了他的命。
“噜!”那马好似能听懂她的话,蹭了蹭,像是有了依靠一般。
“可否让我检查一下刘氏的尸体。”肖棠华拍了拍马脑袋,笑了笑,随之走向尸体旁。
“慕容家小少爷来了!”此时人群中有人喊道。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