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念出凤鸣的时候,就简简单单的四台花轿,配上了马车,一路上路途颠簸,凤鸣的城门关闭,仿佛彻底把苏池念隔离在外。
路途颠簸,苏池念静静的坐在里面,很显然,比起逃出升天的讶异,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前路到底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苏池念坐在轿子里面坐了很久很久,因为长期精神紧绷好不容易得到缓解的缘故,沉重的发饰戴的她有些力不从心,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开城门,迎太子妃!”
苏池念实在一阵巨大的喧嚣中被吵醒的。
凤宣国城门打开,原本喧闹的街道站满着的人群,在看见站在城门内的百姓看见城门之外的,异常简陋的四台花轿时瞬间都傻了眼。
城门之外的凤鸣公主看起来嫁的异常敷衍,随行的侍从都没有几个,反观城门内,太子坐在黑色的马上,手拽缰绳,一袭尊贵的红袍加身,身后拍了数百米长队的侍卫,敲锣打鼓,迎接这所谓的凤鸣公主的到来。
“不是吧?确定这是一国公主有的待遇吗?”
“太子殿下和周奉仪成亲时,都没有太子殿下这般场面,更何况,如今太子殿下还亲自迎接,没想到……这凤鸣,难不成就是专门来打我们凤宣的脸的?”
“就是,凤鸣就给我们太子这排场,我若是太子殿下,准就不娶了!”
“就是啊,这不成心隔应人呢!”
“就是就是……”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坐在轿子里面的苏池念有些不安,她很害怕,在异国他乡,她仿佛被扒光一样站在周围人的面前,听着她们对自己议论纷纷,却无力反抗。
场面有些尴尬,坐在里面的苏池念也不知如何是好。随后,那个太子忽然间从马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打了个哈欠,极具吸引力的眼睛眯了眯:“哎呀,这不巧了,本太子有些累了,刚好同太子妃一起坐花轿会宫!”
他在一群又一群的议论中走向苏池念的轿子里,太子轻轻的掀开了帘子,一束光照了进来,苏池念通过了那一曾
薄薄的头纱,和眼前那个男人对视上了。
因为是逆着光,还有遮盖物遮挡的缘故,她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觉得朦朦胧胧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没说什么,抬轿走了进来。
接着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快行礼啊,真当误本太子吃饭。”
太子此话一出,花轿从城门之外接到城门之内的那一刻,所有在场的人都下跪行礼:“拜见太子妃殿下!”
场面异常壮烈。
当然,也正如苏池念所料,自己的确不认识这个所谓的风宣国太子,那么问题来了,他救自己的目的何在?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那个太子好像不怎么想要搭理苏池念,除了刚刚为她解围笑了笑,进宫的路上,基本上一路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
苏池念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因为礼仪和习俗的不同,苏池念一下轿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参拜凤宣的王上和王后,从进入正宫到走进宫殿,全程小两百个台阶,旁边站着满满的文武百官。
“太子妃下轿!”
在场除了王上和王后之外,全部都行跪拜礼:“恭迎太子妃殿下!”
阵仗之大,弄的苏池念有些手足无措,一种极大的不安感向她袭来。
被救,离国,和亲,还直接封成了太子妃?
简直离天下之大谱好么?
一直在她身边沉默的男人此刻忽然间有了动静,他朝着她伸出手:“手。”
“啊?”
“别想多了,戏要做全套,否则母后要怪罪我的。”
苏池念本来整个人就有些不自觉,更何况是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牵手,她犹犹豫豫半天没有搭上去。
太子并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直接拽住她的手,男人的手心温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池念的错觉,还有一丝细汗。
帘子打开,入目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说实话,凤宣的宫殿实在是太气派了,两个人一起下轿,走了很长很长的台阶,终于进到了正殿。
太子微微弯腰,朝着上面坐着的王上和王后到:“儿臣参见父王,母后。”
苏池念愣了一下,自打穿越过来,自己从未对别人弯腰行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察觉气氛不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时,她这次反应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行礼,甚至嘴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坐着殿堂上的王后忽然站起身,她笑的很和蔼,语气异常的亲近:“公主不必多礼。”
坐在上面的王上也附和道:“公主出身凤鸣,身份尊贵,屈尊嫁与太子已是凤宣之幸。凤鸣凤宣有些文化差异,在这里,自然可以不必行礼。”
不愧为一国之君,说话做事都给人一种大国风范,苏池念也笑了笑,为他们行了一个凤鸣标准的公主礼(与尊贵的恩人见面时用的礼节,比如对老师),道:“谢王上,王后。”
“……”
此话一出,全场讶异。
太子妃还未进行册封,作为和亲的公主,朝王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