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马笑了笑,一眼就看穿她拙劣的表演,她缓缓的走到祁洛的身旁,道:“祁公子真是好记性,不知道吗?那就让我来说说。你这些天一直都与公主走的很近,丞相说过了,既然是公主的好友,那必然要派我过来接待接待。”
祁洛很不屑的笑到:“本公子虽然只是花魁,好歹也见过不少人,但能把谋反这种话说的那样好听的,也怕是只有叶枫天了吧?”
“祁公子,真是聪明,可惜啊,男子无才便是德。实话告诉你吧,丞相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公主的身边早已经布满了眼线,若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说公主在谋划着什么,丞相也不至于现在就下令。现如今丞相一头独大,摄政王早已经不是丞相的对手,凤鸣啊,马上就要变天了!”
周司马说完,此时祁洛才发现,原来今日春迎楼里面的顾客,其实都是周司马的同伙。
“真是笑话。”
她冷笑一声,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昂头喝下了那一杯酒,烈酒入喉,说实话,她有些后悔。
就像周司马说的,明明一眼就能看见的结局,为什么她会选择帮苏池念呢?自己死了没关系,可她的身后,还有阿爹阿娘,难道也要拖着一起下水吗?
可很多事,一但决定,就毫无退路,她微微垂眸,将手里面的杯子松开,杯子自然滑落,“啪”一声,碎了。
祁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给了苏池念的身上。
“愿赌服输,我既然站在公主那边,就早已经愿意承担这一切的代价,不过我觉得,既然周司马都亲自来‘请’我了,丞相应该还不至于,现在就杀我吧?嗜血残暴,何以民心啊?“
周司马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可下一秒,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喊道:“来人,去祁洛公子房间里搜,把刚刚和他一起进房间里面的人给带过来!”
“是!”
周司马招了招手,有上来两个人,刚想押住祁洛,却被她避开了,她撇了一眼身旁的侍从,道:“周司马不必如此,我们也是老熟人了,如若不是各自的立场不同,咱们还是朋友呢,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没必要押着我,看在咱俩一场交情的份儿上,就让我自己走吧。”
周司马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对祁洛也确实破有好感,也只好点了点头了“也行,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祁公子,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啊。”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耍什么花样呢?”
侍从去祁洛房间的时候,小顾早已经听见那摔杯声,他很害怕,但也异常的冷静,按照祁洛交代的,成功跳出了窗口,二话不说径直往雪晗居那边跑。
侍从翻遍了他的房间,然而一无所获,只好作罢。
“司马,刚刚到侍从没找到。祁公子房间里空无一人。”
“什么!”周司马的心里燃起不好的预感,她看了看祁洛,眼眸里面带了凌厉,她的语气有点变了,“先把祁公子给丞相带过去吧。来人,仔细搜,务必把刚刚那个男人找出来!”
“是!”
祁洛最后看了一眼春迎楼,她知道,春迎楼此时,已然褪去了昔日的辉煌,她们也只能沦为,叶枫天夺权的工具。
小顾一路跑,脑海里面一遍又一遍回忆着他和祁洛的点点滴滴,他本是被人卖出去的,遇到了春迎楼里好心的老板娘买了回来。他见到祁洛的第一眼时,祁洛大方的朝他笑:“跟我走吧。”
谁知这一跟就是好几年,上次从那个窗户里面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好些年前了,小顾和祁洛一路也是这样子跑的,老板娘就在后面追,一路追,一路训。他记得,他们跑的也是这样的用力,他也很害怕,比起祁洛,他怕老板娘生气赶走他,可他的身边有祁洛,他又能感觉到心安。
与从前不同的时,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了,他的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模糊住自己的视线,他看不清地面上的磕磕绊绊,时不时就被扳倒,可是每一次他都坚强的站起来,不断的往前跑。
泪水模糊住视线,他就用手用力的擦,他很害怕,他怕他跑的再慢一点,祁洛就性命堪忧。
雪晗居就在不远的地方,他看着“雪晗居”那三个字越来越大,一点点的逼近,他跑的更加用力了,终于跑到了门前,他用力的拍着门:“求见公主!求见公主殿下啊!救命!救救祁公子……”
苏池念刚换好衣服准备和楚钰出门,小煤球就咬着她的裙摆不不放。
“小煤球!你别扯我的衣服啊!去去去!”
苏池念前脚还没出门呢,小煤球就拉着她不让她走,楚钰站在一旁,笑了笑,而后弯腰抱起小煤球,点了点它的小鼻子,小煤球“喵喵”叫了一声,在他怀里面蹭了蹭,有些可怜兮兮的。
“你啊,怎么那么粘人,再这样,殿下也该不喜欢你咯。”
苏池念摸了摸小煤球的头,有些无奈:“哥哥,它是不是要长个儿了?胃口变大了想吃东西?”
“你以为小猫儿像你啊,还长个儿呢。”
“那它怎么最近那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