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哲还想继续假装若无其事,可手中的针已经不配合的掉在了地上。
算了……
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而后站起身,不再多问,直直往外走过去,边走边说:“去。”
侍从大抵是没想到他变得如此之快,半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而后追在叶云哲的身后:“多谢侧君谅解。”
叶云哲表面很平静,可走的极快的步伐还是出卖了他,他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已经开始那么紧张起来了。
雪晗居没有皇宫中那么大,从他的房间到苏池念的房间,最多也只是需要两三分钟。
叶云哲前脚刚踏进门,侍从就跑上前禀告:“主君,侧君来了。”
楚钰站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偌大的房间,顿时只剩下楚钰和叶云哲两个人,叶云哲先是行了礼:“见过主君。”
叶云哲自从嫁入公主府上,整个人的气色相比之前好了很多,从前的他虽然样貌也算出众,但总多了一丝娇弱感,或许是出于叶枫天的虐待,他总有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可如今整个人气色极佳,为他原本就出众的样貌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楚钰一想到苏池念又见过叶云哲,还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话,心里面就很不好舒服。
他知道那是没由来的嫉妒,尽管叶云哲什么也没有做,但在极其缺乏安全感的楚钰身上,这种嫉妒感只要在碰到叶云哲面前,就会立马滋生出来。
楚钰的手握了握拳头,逼近了一步:“叶云哲,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叶枫天是不是找过你?”
楚钰的问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尖锐,但他实在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对于叶枫天来说,他只是一个棋子,更何况,楚钰初下朝政,叶枫天如今大权德得握,以叶云哲对她的了解,想必现在一心扑在朝政上,想着怎么拉拢楚钰那边的人,好夺取兵权,根本不会想着他。
叶云哲摇了摇头:“没有。”
楚钰有些不相信,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问道:“你确定?”
他毫不避讳,眼神也丝毫不带躲闪,道:“我确定。”
两人对视着,都沉默了几秒钟,没再说话。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
天色渐晚,楚钰的心更慌了,他此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今天没有回来,暗卫侍从也找不到,他大不了直接下令去相府搜。
他现在想不到除了叶枫天以外的其他人了。
叶云哲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表面好像安静的等着楚钰的问话,可脑海里面的思绪早已经飞远——他很害怕,叶枫天怕是和自己预想的不同,按捺不住,已经开始对苏池念下手了。
他的打大脑飞速的运转,忽然间想的他们两个之前的对话,猛然间好像有了一些思路——春迎楼。
可那次说了,过了很久她都没有任何行动,怎么可能又……
说实话,叶云哲有些不太确定,可既然楚钰已经派人去找了那么久还是杳无音信,拿倒还不如赌一赌。
他抬起头,看着楚钰只淡淡说了三个字:“春迎楼。”
“……”
楚钰在听见这三个字,当下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他没有再问叶云哲任何一句多余的问题,而是立马出门,下令:“来人!备马车!”
叶云哲站在原地,皱着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他没有办法像楚钰一样去找。
他知道,自己如果想继续待在苏池念身边,就必须安分守己,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楚钰的视线之中。
此刻他只希望苏池念真的在春迎楼,可能只是发生了什么耽搁了才没回来,如果可以,他宁愿他猜的一切都是真的,宁愿她真的找到了她所想要的,也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他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苏池念,可他却又无能为力,说来好笑,曾经满心想要害她的人,此刻却无比希望她平安无事。
春迎楼往往到了傍晚,往往是最热闹的时候,烛光崔璨,歌舞升平,苏池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睁开迷离的眼睛,脖子后面还有些疼,除此之外,头也很疼。
她有些难受,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一个新的环境中。
祁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上的书,看到她半撑起身子,道:“醒了?”
苏池念闻声看了一眼他,想起来原主情绪不稳,试图夺舍,是他打晕了自己。
她两次来春迎楼,两次都遇见他,而且看起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灵敏的第六感告诉苏池念,这个人不简单。
她警惕的看着祁洛,大脑飞快的运转着,调取着原主的记忆,确实没有招惹过他,记忆里也从来没有过祁洛这个名字出现过。
苏池念皱了皱眉,微微起身,感觉比之前好了不少,她看着祁洛,问道:“你真当我是傻子?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那么做。”
祁洛没有回话,他还是那一副桀骜风流的模样,他剥开一颗水盈盈的扑倒,语气有些娇嗔:“不是吧?奴家好心救了你,你就这样对我啊?”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