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御史的眼睛死死看着叶枫天,叶枫天又是谁,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她丝毫不畏惧,眼里含笑,带着异常浓重的警告意味。
江御史的那眼神从一开始的幽怨愤恨,触碰到叶枫天的眼眸,瞬间就被击退下去。
她的眸子垂了下来,化为浓浓的无奈感,轻叹一声:“是。”
叶枫天见目的达到,分外得意的笑了笑,拂袖站起身。
江御史眉头紧皱,将自己的无助与痛苦的根本原因从叶枫天转到苏池念身上,她怒瞪着她,继续道:“十几年前,我曾胜任太尉一职,是先帝身边的亲信。可偏偏……先帝生出来你这样的废物!”
江御史情绪波动极快,她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叶枫天一个巴掌落了下来,“啪”一声,直接把女人倒在地。
然后从容不迫,云淡风轻的来一句:“对公主不敬,该打。”
江御史不敢与叶枫天作对,只继续瞪着苏池念,咬牙切齿道:“你先是克死女帝不说,什么都不懂,因为一个男人大改朝纲,害国师退位,害我降职……国师他一心为民,可最后,却死于赈济救灾的路上……”
江御史面露悲色,最后有些崩不住了,一滴眼泪掉了下来,她此言一出重朝臣全部面面相觑,只有楚钰面色铁青,握着拳头,看她们接下来的表演。
“什么!”
“国师死了?”
“没想到当年万人敬仰的国师,居然就这么……”
“哎,世事无常。”
……
楚钰紧紧的握着拳头,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必须冷静下来。
凤鸣国最后一任国师,
她扶持了两代女帝,是先帝母亲的好友,只可惜先帝母亲早逝,按道理来说,每一位女帝身旁只会有一任国师,女帝死,国师退位。这是凤鸣国的规矩。
但,这位国师才华横溢,有勇有谋,又爱护百姓,上上任女帝临死前,要求她继续任职。
于是,国师受她受托,继续任职国师一职。
在国师的谋略下,以及女帝的带领下,凤鸣国越发繁荣昌盛,百姓对这位国师更是万分敬仰,就连苏池念的母亲都敬重三分。
可惜,苏池念的母亲也早逝,国师临危受命,继续任职。可偏偏,遇上苏池念。
在苏池念任性非要重新立丞相一职,国师以退位相逼,试图以丞相重立,国师退位一说打消她的念头。
然而,最后苏池念还是因为叶云哲的缘故重新立了相位,国师被迫退位,满心失望,朝廷动荡,重新洗牌,国师自知无力回天,剃度为尼,隐名埋姓,去民间试图以一己之力赈济救灾。
楚钰是前些天才知道,国师重病难愈,死于这条路上,发现她时,瘦的只剩皮包骨。
国师的死对于苏池念来说,必然百害无一利,曾经国师退位这一消息全国震惊,而后对苏池念的各种布满猛然放大,她被推上风口浪尖,遭受万人唾骂。
所以这一次,他只是悄悄把国师安葬了,并没有多做什么,还已经下令封死消息,没想到,还是被叶枫天知道了。
吴尚书对国师的死感到深切的悲伤,他怒视着苏池念,然后下跪磕头:“国师长逝,凤鸣之悲啊!”
其他人学着他的样子下跪磕头,苏池念被弄得手足无措,有些求救似的看向楚钰。
楚钰冷冷的看着叶枫天,别看这只是一场关于刺杀苏池念的局,但实际上,这是叶枫天和楚钰两大势力的对峙。
“国师我已然派人厚葬,江御史。”楚钰撇开与叶枫天灼灼对视着的视线,转而看向他,继续道,“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刺杀公主这样的罪名,可不是谁都能顶替的了的。”
尽管他可以把顶替二字咬的极重,江御史也像着了魔一样,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呵……是我又怎样,她苏池念,要不是女帝独女,她这样的做派早该被千刀万剐了!她祸害女帝不够,祸害国师不够,祸害我不够,现如今跑来祸害整个凤鸣!她该死!她该死!她就是该死!”
楚钰不知道叶枫天究竟是干了什么,能让江御史舍弃自己的生命给她替罪,但看现在的局势,他大概知道了多说无益。
无非是想描黑苏池念,让朝臣看清楚,叶枫天如今的权势,好拉拢各派。
他淡漠的撇开眼,下令:“来人。”
站在旁边的侍卫走上前,低头行礼,应声道:“是。”
“江御史,以下犯上,拖出去,押入审幽堂。”
楚钰的眼神淡漠冰冷,丝毫不想再让叶枫天继续猖狂下去。
侍卫听命,立马二话不说压住江御史,拖着她离开偏殿。
江御史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喊冤,也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她配合的站起来,背挺的笔直,没有丝毫的狼狈。
苏池念刚想说什么,却触碰到了楚钰的目光,她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什么也没说。
叶云哲告诉她,主谋就是叶枫天。
这两个人关系并不好,叶枫天现如今踩着叶云哲的尾巴,两个人关系水深火热,所以,他根本没必要骗她啊。
叶枫天野心勃勃,楚钰费尽心思保住苏池念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