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儿子一眼,又道:“年轻人出趟远门而已,不累人不累人。嫂子啊,我这和南渊也是头一次见面呢,是得好好聊聊。”
“南渊啊,喝酒吗?要不要和姑父小酌两杯?哈哈,姑父和你说啊,这男人还是得喝酒……”
李北牧打断了他的独角戏,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对面这个三角眼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酒就不喝了,有事就说事吧。”
廖齐山也没料到李北牧会这么直接,竟然客套都不知道客套一下。
心中暗骂了几声“没教养的野种,都不知道长幼。”
但表面上却是笑着,从袖中抽出双手,搓了搓,嘿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州牧府的簿曹那边,有个官缺,嘿嘿,你看你表哥这年纪也差不多了,读书也读的够多了,是不是该……嘿嘿。”
“齐山!”
黄母大怒,拍着桌子刚起身。
李北牧却是抢先一步站起,伸手在黄母面前虚按了几下,示意让她坐下。
又看向那小脸煞白,从未如此动怒的黄烟雨,露了个微笑。
“表哥是吧,想要去簿曹那边混个官当?”
廖牧原脸上露出个求人时的尴尬神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北牧忽地展颜大笑,伸手揽住了廖牧原的肩头。
“不就是州牧府的事嘛,早说嘛,何必这么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