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通传的弟兄喊来。”
“大哥是有什么事吗?直接问小弟便是。”
“喊来。”
毛错庸黑着脸重复了一声。
很快,一个骑着老马的刀疤脸男子便被带到了毛错庸面前。
“陈三,你说那金坑是在哪来着?”
刀疤陈三看着人高马大,比毛错庸还要大上一圈,但在他面前却是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一声。
“在……在茗山西边,一座叫尽千山的山脚下。”
陈三死死地揪着缰绳。
毛错庸重复了一句,忽地问道:“那尽千山地势本就在高处,怎么会有水往高处流?”
“啊?那是在高处吗?”
听到这话。
吴卫就知道完了。
对方本来也就只要自己将他拖住两日,给的又实在太多,自己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毛错庸的谨慎。
早知如此就不省这笔钱,找个机灵点的人了。
果不其然。
毛错庸听到这话的下一瞬,刀疤陈三就捂着脖子从马上掉了下去。
在昏暗的夜色下,毛错庸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也没怪吴卫为什么会出卖他,干他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看谁给的钱多,利益足够大。
“他们是哪个道上的?”
毛错庸调转马头,看向了那已经脸色煞白的吴卫。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毛错庸高高扬起了右手,身后的喽啰们跟着拔出了大刀。
吴卫被吓得痛哭流涕道:“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啊大哥,他们忽然联系上我,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是真不知道啊。”
就当毛错庸的手要落下时,他脑中却忽地灵光一闪。
既然知道是有人要对自己下手,那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吴卫这厮,此刻杀了只能解一时心头之恨。
可若要留着……
“你跟我过来。”
“啊?大哥你不杀……来来来这就过来。”
很快,路旁的树丛中。
“他们只是让你把我引到茗山里头?你能联系得上他们吗?”
吴卫知道自己活命的机会到了。
至于能不能联系得上,不管能不能,此刻都要说能!
赶忙说道:“对,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能联系的上,他说……他们说有人会跟在我们队伍后面,只要我在沿途留下信息,他们就能知道。”
“大哥,真的不能杀我啊,你把我一杀,他们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毛错庸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吴卫。
要不是还坐在马匹上,吴卫此刻都已经瘫倒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毛错庸才说道:“行,那我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现在你给他们传信,说我担心人手不够,现在要前往尹田镇调集人马。”
尹田镇在山黄县的西边,那里也有梅花庄屯的人马。
“是,是。”
吴卫急忙答应下来。
至于传信,吴卫走到旁边的一颗石头上,拿出匕首,颤颤巍巍的刻画了几下,又画了个朝西边的箭头。
“好……好了。”
毛错庸颔首。
既然知道对方要埋伏自己,那何不来个反包围?
呵,既然敢在山黄县对自己动手,那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山黄县的天。
至于家里头……毛错庸就更不担心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老巢都是他最先经营布局的地方,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有把握说,对方没个上千人,都别想攻破梅花庄!
而上千人横冲……呵呵。
……
次日。
李北牧扛着浑身酸痛爬了起来,没急着出门,而是在房间里头练了一会《大椿功》,身体的酸痛才消下去不少。
虽然可能也行大概是心理作用。
不多时。
客栈旁的酒楼内,翩翩佳公子的李北牧带着六名星盘成员正在吃着早饭。
李北牧心情极好,因为吃完这场早饭,就能去看一场盛大的烟花了。
但此刻,他的眼神却被别人吸引了。
一个很特别的人。
是个男人。
大清早,他旁边堆着的装包子的屉笼就已经堆了十几个了,而这屉笼李北牧也看了,一个屉笼能装三个拳头大的包子。
换句话说,那个男人已经吃了将近四十个包子了。
不仅是李北牧,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个男子。
吃得多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他的体型,坐在那,便宛如一座小山,所有的东西在他面前都仿佛成了他的玩具。
明明是拳头大小的包子,在他手中却好似成了小笼包。
“你一直守着劳资干甚!莫不是以为劳资付不起钱?!”
“格老子的,再守着信不信劳资一巴掌呼死你!”
店小二看着他那蒲扇一般大的巴掌,丝毫不怀疑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