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之中满是怨毒与凶狠。
李北牧丝毫不惧地盯着他。
既然选择要对自己出手,怎么不能付出一点代价?
今日他要答应还好,若是不答应,那就让他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物理和精神双层次的打击。
“咳咳。”
“本就是文人之争,点到为止。荀之敏,你是否要对诗?是的话就对诗,不是就下去,别在这拦着别人。”
最后还是董开明出来打圆场,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荀之敏见李北牧丝毫没有松口的架势,这才重重一甩衣袖,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呵。”
李北牧毫不掩饰地朝其冷笑一声,本以为是个识时务者,没想到到底还是浅池中的鱼虾。
又等了片刻。
眼见着没人再来。
李北牧霍然起身,走到对诗台的边缘,放眼望去,底下人山人海。
可见到他走出来之后,原本嘈杂的人群,便是逐渐安静消歇了下去。
看着他们。
李北牧衣衫被秋风卷地猎猎作响,高声道:“还有谁?!”
“还有谁?!”
“还有谁?!”
山谷空旷,只剩他的声音在其间回响。
而直到声音彻底消失,也再没人敢往前一步,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只能仰望着他。
又是片刻过后。
没人上前。
李北牧转身拂袖而去,回到案桌旁,提起狼毫,便写便说道:“妙手偶得诗几首,还请代为传抄。”
说着李北牧一连写下四句诗词。
“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香莲碧水动风凉日月长。
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
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写就之后,他转身便朝着石阶更高处的第三关大步走去,再没人敢拦他。
李北牧越走越觉得心中有一股气,不吐不快。
也没过太多的思量。
只是脑中突兀地浮现出一首首诗歌,光影留转。
他边往山上走去,一边唱道: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走着走着又大笑道:
“须知少时曾许凌云志,自是人间第一流!”
山下走出去许远的荀之敏,远远地听到这句话,直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