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书院,李北牧。”
对诗台上,李北牧上交了自己的红牌,又在相关人员那登记了信息。
许是他的名头实在太大,就连对诗台上的好多夫子都对他频频侧目。
登记完信息。
李北牧再度转身,在一众夫子的目光中,走到了高台边缘,看着底下的众多学子,朗声道:
“我知道你们好些人对我有所质疑,觉得我徒有虚名。”
“来,今日但凡对我有不服者,皆可上台一试。”
“我李北牧在这放出话。”
“但凡有一人能在诗词一道上,拦住我,我就承认我是文人之耻,之前的诗词都是我托人所作,如何?”
底下的学子瞬间寂静。
甚至就连设局阻他的荀之敏都愣住了,他想过李北牧会嚣张,可没曾想,竟会嚣张到如此地步,竟敢凭一人之力,对峙整个扬州年轻一辈不成?
“呵,可笑!”
“会长,看来今日都用不着我们出手了。如此嚣张之人,简直是自取灭亡。”
荀之敏旁边,有人低声鄙夷着。
荀之敏没说话,要说是一年前的李北牧,他兴许也会这么觉得,可他在设局之前,也对李北牧进行了多方位的了解。
直白的说。
就是李北牧绝不是这般鲁莽无脑的人,真要是这般无脑,如何与沈三笑那样的凶人争锋?
既然如此的话,难不成说他真有一人战一州的底气?
荀之敏犹豫了起来。
但他身边的人却越聚越多,既有他那个“群英诗会”的成员,但更多的,还是想与李北牧一较长短的人。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的大好男儿,谁会承认自己弱人一截呢?
谢伏看着那个站在高台上,仿佛自带光芒的身影,呼吸急促。
甚至屡屡有提步的行为。
但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也罢,这李北牧如今看着风光,但到底都是为我做嫁衣罢了,他现在的风头出的越大,都是为后面出场的我作陪。’
安慰好自己的谢伏再次平静下来。
但他看到前头那越聚越多的人影时,他也隐隐有些担忧,这么多人……换成自己的话,恐怕也是不敌……咳咳,够呛吧?
半山腰的苏牧和赵慎两人也走下了位置,站在高台前,看着底下的情形。
其余官员在他们俩旁边一字展开。
“这小子,别的不行,挑事到时一把好手。”看着山脚下那些跃跃欲试的少年。
苏牧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青春。
“呵,那也要他自己扛得住才行。”
“退三,你下去第二关,省得被别人闹事。”
站在赵慎旁边的董开明应了一声,转头便朝着山下走去。
……
李北牧看着底下那齐聚的几十上百人,说不慌是假的,说刺激也是真的。
“看你怎么收场。”
背后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李北牧扭头望去,惊呼道:“先生。”
下一秒,他就后撤一步,走到董开明身边,哀呼道:“先生救我!!!”
“呵,我在上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董开明毫不客气的说道。
李北牧也尴尬,反正只要自己脸皮厚,那么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都是他们逼学生的啊,学生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行了。”董开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演戏,问道:“你想怎么收场?”
说起正事,李北牧反而看开了,洒然笑道:“简单,搬一张桌子到那石阶上便是了。”
董开明瞬间明了。
“你确定?”
李北牧挠挠头,“这逼都装出去了,不当真也没办法。”
……
“怎么样?问到了没,北牧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围着那么多人都没上去的。”
刘月如怀里抱着李诗茵,朝打听消息回来的秀儿追问道。
李巧颜和左瑶瑶同样一脸担忧地看着秀儿。
后者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说出了从李令先那打听来的消息,“老爷说,说公子想一人和底下所有的才子们对诗。”
“什么?”
“他疯了吗?”
刘月如和左瑶瑶同时说道。
李巧颜同样担忧,但犹豫片刻,还是咬着嘴唇说道:“我们应该相信大哥的。”
几人听到这话,都安静了下来。
左瑶瑶最先表态,“我…我当然相信他啊,谁说我不相信他了。”
“我自然也是相信北牧的。”
……
“来,今日我李北牧在此守关,不服的就上来!”
侍从搬来桌椅放在石阶上。
李北牧一人坐镇,左右则是负责研磨和篆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