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
“北牧!”
“哟,这不是我们的李案首嘛。”
“……”
当李北牧抵达临安书院的地盘时,一众学子同窗纷纷打起了招呼。
因为发生了刚刚的事情,原本都对他们不怎么关注的李北牧,今天也难得打量起了他们的神色。
有眼神热情好似想把自己扒光的,有平淡冷漠好像不认识自己的,也有酸溜溜好像吃了脚踩酸菜的,还有个眼神复杂好似想把自己好好疼爱的……
咦,眼神复杂的竟然还是老熟人。
逼王谢灵安。
李北牧一边应付着同窗的招呼,一边走到了谢伏身边,刚想问他为何,但下一秒自己就想通了。
无非就是因为那句诗。
自己说送给他,他不要。
结果自己转手就抄了过去。
这让他这正统文人,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灵安兄,这几日不见,愈发光彩照人啊哈哈。”李北牧毫不客气地揽着他的脖子就离远了些。
反正这货留在这也没什么人理,因为上次游园赋诗一事,让原本就看他不顺眼的同窗们,愈发远离他。
当然,其间有没有王瑾年的功劳,那就不得而知了。
“南渊兄也不遑多让。”一见到他,谢伏就有些难掩的尴尬,仿佛有一个小人一直在自己耳边低语。
“你抄了人家写的诗。”
“你是文人之耻。”
“你个抄诗贼不要脸。”
李北牧想了想,星盘们虽说有实力,但前提是要自己让他们去做某件事才能将他们的实力发挥出来。
像今天这种,连自己都毫无准备,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他们肯定也不知道。
但谢灵安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临安城里年轻一辈数得上号的人物。
嘿,我也是,但我不擅长社交,只擅长深交。
“对了,灵安啊,刚刚我在来的路上,有人说我是文人之耻。”
正在天人交战的谢伏听到文人之耻这四个字,瞬间惊觉,刚想解释一二,李北牧却抢先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伏听了之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不是说自己就好,沉吟半晌,才平淡地说道:“南渊,我一直将你视为同道中人。”
谁和你是同道中人,我只有一个同道中人那就是我自己……李北牧心中吐槽,继续听了下去。
“你要明白,不遭人妒是庸才。你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我原先所经历过的,这些事情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停,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主导的这事情?”
李北牧打断了他这个深沉的人前显圣。
“这……”谢伏尴尬道:“我可能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们既然这般做了,待会肯定会自己冒出来的。”
“……”
李北牧:“你知道飞言为什么不来参加今天的诗会吗?”
“嗯?为什么?”
谢伏好奇道,对于这周不语是什么人,他虽然算不得了如指掌,但也是很清楚的。
按理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今天的诗会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昨晚却突然派人来通知自己,说今天不来了。这让谢伏怎么不好奇。
“我知道。”
“那南渊你倒是说啊。”谢伏微微皱眉,催促道。
李北牧冷冷一笑,“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
谢伏额头青筋暴跳。
但又无可奈何。
“南渊,灵安,你们两个别聊了,这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远远的有人喊道。
李北牧这才抬头朝着不远处的枫山看去。
只见位置视野最好的高台,就立在枫山的半山腰,依稀能看见苏牧和赵慎站在上头。
一路上的石梯两侧,都站着持戟铁甲士,而且每隔三十米左右就有一个空旷的平台。
其间摆着一张张方桌,还能见到穿着制式大红衣衫的夫子坐守其间。
而在山体两侧的空旷处,则专门被划分出来,给官员家眷当做观台。
山脚最大的空地,则留给了一众参与诗会的年轻学子。
临安书院作为扬州最顶级的书院,自然被划分在了最前头。
李北牧回头望去,人头蚕动,原本空旷的场地,此刻也显得有些拥簇。
“灵安,这有多少人参加这诗会啊?”
“呵,人多人少又何如?待我破尽三关登顶,身前无人!”
李北牧闻言惊觉,这谢灵安不是在装逼,就是在装逼的路上,这才转身问起了别的同窗。
“呵呵,这个啊,按照往年的经验,一般会有千人左右,能获得举荐的名额,参与这金秋诗会。”
“千人,这也挺多的了啊。”李北牧喃喃道。
说话的书生嘿嘿一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