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两辈子,这还是李北牧第一次进监牢。
闻着恶臭,看着两边牢狱之中,双目无神,浑身上下都裹着污垢,像大老鼠多过像人的囚犯。
李北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个人在犯罪之前,就应该有想到这一步。
县令县尉都在此,带路的捕快也不敢拖延,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一间牢房面前。
朱广权和李令先很自然地各自往旁边侧开一步,将最中间的位置让给了李北牧。
事实早已证明,在破案这方面,他们不如李北牧远矣。
“你们就这样将他们三个关在一起?”李北牧强忍着恶臭,朝那带路的捕快说道。
捕快心中疑惑,都是一个案子的嫌犯,还是一伙的,不关在一起,关在哪?
但这只能内心想想,捕快急忙回道:“依公子的意思是,要将他们分开?”
“嗯,找三间相隔远些的牢房,都分开。”
捕快闻言又看了看朱广权。
后者瞪眼道:“看我干什么,,还不快按南渊说的办!”
“是!”
捕快急忙领命,又喊来另外两名当值的捕快,打开牢门,将其中惶恐不安的两人扭送去了另外的两间牢房。
其间他们自然一直在喊冤枉,但所有人都置若罔闻。
“南渊,接下来?”
朱广权问道。
李北牧朝其露出个安心的笑容,道:“大人和二叔就在这稍等片刻,我和飞言进去就行了。”
说完也没多等,李北牧当即就带着迫不及待的周不语进了牢房。
一进去,剩下的那泼皮就大喊道:“大人,小的是被冤枉的啊,小的真的没有玷污魏夫人。”
一听到这话,周不语就忍不住怒吼一声,走上前,一脚将那泼皮踹飞了出去。
眼看着他还想再动手,李北牧急忙拦下,随后往前几步,走到那泼皮面前蹲下。
“知道我旁边这人是谁吗?”
泼皮一身是伤,捂着胸口,惊恐地摇摇头。
李北牧叹了口气,说道:“我旁边这人,是州牧大人唯一的儿子,而你们玷污的那名女子,是这苏公子的姘头,什么是姘头,你总该知道吧?”
泼皮点点头,又摇头,赶忙说道:“大人,小的真的没玷污魏夫人啊!大人,你要相信小的啊!”
李北牧“呵”了一声,“州牧大人的儿子,权利有多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周不语刚想说话,李北牧拍了他的膝盖一下,继续说道:“连我都不敢惹他,你们惹了他,肯定是个死了,要是换了我,我肯定也不说。”
周不语愈发皱眉。
这李北牧真的是来破案的?
怎么站在他们的角度说话呢,你这样一说,人家就是原本打算说的,都不会说了啊。
但本着对李北牧的信任,他还是没在此时打断。
李北牧缓缓起身,看着眼前这还不知名的泼皮,叹了口气,“死了这条心吧,惹了州牧之子,就算你能活着从这大牢里头出去,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人,我真的没有玷污魏夫人啊……”
泼皮摊在地面,声泪俱下道。
“现在苏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再给你个机会。”李北牧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思考,“你只要愿意交代出来事情的经过,这县衙顶多再关你个一两年,就能把你放出去,到时一两年过后,你又是一条好汉。”
“但是……”
李北牧拖长了话音,“你要是不好好交代,那就只能等个十八年,下辈子才是一条好汉了。”
一旁的周不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泼皮,大有一言不合,直接拔刀相向的样子。
泼皮听到这话,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下意识地就往两边看去。
可回应他目光的,只有两堵冰冷的石墙。
“大人,我真的没有……”
泼皮苦苦哀求道。
“没关系。”
李北牧大手一挥,“你还有时间考虑,我去问问你那两个结拜的好兄弟,他们要是交代了,你就十八年后再和他们见面吧。”
泼皮听了,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看李北牧就要走。
泼皮急忙拉住他的裤脚,颤声喊着,“大人……”
“日你老母!”
周不语再次上前,一脚狠狠地将他踹了回去,这才跟在李北牧身后,走出了牢房。
一出去。
朱广权和李北牧依旧在门口等候,离得不远,他们很自然地听到了里头的对话。
“南渊……”
李令先刚想开口询问。
朱广权却抢先一步拉住了他,随后几人去了看守狱卒的大堂。
这里离牢房颇远,说什么那些犯人都听不见。
“南渊,这三人可是真的拜过把子的兄弟,我们用了好多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