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别玩我。”
李北牧都快被吓哭了。
“噗嗤——”
“哎呀,骗你了,快躺下快躺下。”
李巧颜掩嘴轻笑,为自己战胜了大哥一局,开心不已,以往都是李北牧碾压她的,现在让她坐在了自己大哥身上,自然开心。
李北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重新钻回被窝,把被子一卷,背对着她,表示并不想理她。
“哎呀,我错了嘛大哥。”
“大哥?”
李巧颜弯着身,隔着被子,轻轻推搡着他,柔声撒娇不停。
“咦,我这衣襟怎么开了?”
正撒着娇,李巧颜忽然咦地一声说道。
李北牧下意识就扭过头来,发现她衣襟完好无损之后,才知道上当了。
顿时有些尴尬。
“没大没小的小丫头片子,快把我的书拿过来,我要看书了,你快点出去。”
“嘻嘻。”
李巧颜自以为拿捏住了大哥,这才转过身,蹦蹦跳跳地前去把书拿来。
而她转身的那一刻,李北牧却是嘴角微微扬起。
这样的妹妹,可比那些只知道绣花的大家闺秀有意思多了。
嗯……黄烟雨这样的大家闺秀也很有意思,一碰就脸红,说话还小声小气的,仿佛一捏就能出水,可有意思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李北牧都在看着府试的书目。
虽说大部分在脑袋里头都有,但其中一些细微的内容,却是有些出入,其中差异最大的,便是后人为那些先秦经典所写的注疏。
所以他看的还是很仔细。
直到傍晚。
远远的便见一个高大的影子,被残阳拖拽着打到他的窗户上,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
玄衣道长醒了。
“哐当——”
他晃悠着从门口挤了进来,随后带着满身酒气,坐在了茶桌旁,晃了晃脑袋,道:“小李子,你这酒水……够劲!”
“哈哈,道长也是海量。”李北牧合上手中的书籍,笑吟吟地说道。
“还有这酒水没,来,再给劳资来上个十几二十壶,劳资带走。”
玄衣道长大手一挥,单方面决定道。
李北牧摇头道:“这酒水产量太低,一天顶多能产一壶。道长若真想要,不妨在这府上等个二十来天,便够了。”
“等二十来天?守着这好酒,你让劳资别喝?劳资脑子没病!”
“这不行。”玄衣道长同样也拒绝了这个提议。
李北牧继续笑道:“道长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这酒水可比不得玲珑酒或是临安醉。道长真要想喝这个,也是得掏钱买的。”
“这不是我不舍得,只是这成本实在太高……道长给个成本价就行了。”
玄衣道长也有些好奇,问道:“这得多少钱一壶?”
李北牧竖起一根手指。
“十两?”
“那还行,十两银子一壶的酒钱,劳资省省还能是有的。”玄衣道长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李北牧转而说道:“一两黄金一两酒。”
“你他娘的咋不去抢呢!”
玄衣道长霍地站起,大声骂道。
一两黄金,换算成银子都有一百两了,拿一百两银子去买这只比巴掌大点的酒水,不是抢是什么?
但下一秒,玄衣道长就收敛了所有气势,笑吟吟坐了回去。
“直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你,可以吗……李北牧咳了咳,也没被拆穿后的尴尬,“道长见笑了,在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托道长保护家里人一段时间。”
“多久?”
李北牧思量道:“不超过一个月。”
同时心里默念,二叔你可要靠谱,要是一个月你都招不来一批靠谱的人马,那就废了。
“行,那就按一个月算,报酬就用白天那酒水好了,如何?”
“成交。”
李北牧话说的飞快,好似生怕对方会反悔一般。
“南渊?”
门口忽地传来了李令先急促的脚步声,他刚听见了玄衣道长的那一声大吼。
知晓对方并非寻常人,生怕李北牧吃亏,这才立马跑了进来。
“这位是?”
李令先站在门口,看着屋内那身形体魄都快比得上自己的邋遢道士,不自觉地暗自开始蓄力。
“江湖散人,入不得李大人的眼。”玄衣道长嗤笑道,他向来不喜这些朝堂官员。
李北牧赶紧打着圆场,道:“二叔你让人清一下侧院,接下来玄衣道长就住那。”
李令先听到这名字,心中不自觉一紧,可看到自家侄儿那平淡之中还带有一丝欣喜的神色时,却是放心了不少。
“行,那你和道长说会话,我去让人收拾院子去。”说完李令先又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