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钱?”
李令先下意识地就回头扫了一眼门口,熟练地让人心疼。
“确实攒下了些,我原本还以为单靠百凤楼那点生意,是挣不了多少的。没想到去那的,都是一些不缺钱的,老葛跟我说,有时候一晚上就能挣这个数。”
说着李令先伸出一只右手,张开。
“五百两?”
李令先眼睛一瞪,低呼道:“五千两!我滴个乖乖,我都怀疑是不是假的了。”
想当初一开始,找婶婶要个一千两都小心翼翼,而现在……
不是!
李北牧醒悟过来,我和你说的是这个钱吗?
“咳咳,二叔,我是说家里的钱。”
“家里的?这是你婶婶在管,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挺多的……上次我和她一块出门,她一把花出去几千两,都不带手抖的。”李令先使劲回忆着。
“你问这干什么?还说太多了。”李二叔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李北牧微微撑起了身子,靠在枕头上,说道:“二叔,这钱只有花出去的才算是钱,你放在家里,就只是一堆银子。”
李二叔想了一阵,发现想不通,皱眉道:“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打什么哑谜!”
李北牧不再迟疑。
“二叔,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这钱放在家里,也是放着,不如花在刀刃上。”
“这刀刃,我也有几个想法。”
“其一,是狡兔三窟,我们不能只有这临安城里的一个家,隔壁的广陵,遥远的京城,甚至是……海外,都要有我们的家。”
李令先听得一愣一愣,“不是,南渊,你说的广陵和京城我能理解,你说的海外还要有个家,那是什么意思?”
“逃命。”
李北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继续说道:“其次,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势力了。”
“势力?莫非南渊你想造反?!”二叔直接起身,惊呼道。
李北牧无奈地伸手虚按了几下,“只是有个势力,和造反有什么关系。”
“再说,我们要有了自己的势力,像今天这种事,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不是?”
“有了自己的势力,宁家真要还对我们动手,大不了这官我们不做了,远走海外还不行么!”
说这话的时候,李北牧眼里闪过一丝精芒,毕竟要逃的,只是家人罢了。
“还有吗?”李二叔问道。
李北牧点点头,盯着他的双眼,认真道:“有,我们的钱还不够多。”
李令先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屋外传来李诗茵的哭喊声,才将他惊醒,“南渊,你说的有道理。”
“这势力的人手……可以交给我,但挣钱那事,可就要靠你了。”
“挣钱不难,就是这人手,二叔你要记着,在精不在多。而且各方面的人才都要有,但最主要的还是得放在打斗和情报这两方面。”
李令先深以为然,“这你放心,你二叔我十几年的军伍,可不是白混的。”
“至于人手,其实当年我们镇北军回来的,好些都是闲在家里,能像我这样混个一官半职的,都是走了狗屎运了。”
李二叔仰天长叹,终于承认了自己走狗屎运这回事。
“行,那婶婶那边,就交给你了……”
“放心,月如她能明白的。”
“对了二叔,我让葛叔蒸馏的那个酒水,他搞定了没?”
李二叔听到这话,老脸一红,“搞定了,在库房放着呢,但不多。你这小子搞这么烈的酒干甚,劳资喝了半瓶不到,就差点被送走了。”
偷喝就偷喝,还要赖我,真是不要脸……李北牧白了他一眼,“那就行,人手的事情,就劳烦二叔多上点心了,人马筹够之后,我可能还要单独和他们见一面。”
“行。”
……
第二天上午。
李北牧正和左瑶瑶甜言蜜语着,李巧颜走了进来,瞧见二人那都快要贴在一块的脑袋,气呼呼地说道:“大哥,有人找!”
李北牧抬起头,“找我?谁啊?”
“不认识,是个臭道士。”
“臭道士?那就轰……快请快请。”
李北牧刚想说自己不认识哪来的臭道士,赶紧轰出去,可转瞬就想起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招惹过道士了。
看着他这夸张的表情,左瑶瑶好奇道:“哪来的道士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终南山上下来的。”
“终南山?”
正说着,却见一个高大身影挤了进来,身穿一件破烂道袍,不见道冠,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不修边幅至极。
左瑶瑶当即就皱了皱眉头。
李北牧却是欣喜道:“道长来了,请坐,请坐。”
玄衣道长看他躺在床上的模样,剑眉一挑,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