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小姐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请您准备一下。”
第二天清晨。
李北牧顶着个时间管理大师之眼,腿脚轻浮的刚回到苏府,便听到了这样的话。
这苏颜咋回事,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我还准备补个觉再回去呢……李北牧晃了晃脑袋,只能猜是她会错了意,因为自己是要一大早回去。
“行,那我去收拾一下。”
“公子,我们都给您收拾好了。”
小晚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个小包。
“公子,躺下吧。”
李北牧再一回头,已是有两名仆役抬着担架一样的东西在身后等着了。
所以这是……赶人了?
“苏小姐呢?”
李北牧询问道。
小晚似乎早有腹稿,立马接道:“小姐说她身子不舒服,下次再登门拜谢。”
明白了,多半是昨晚的事情暴露了,不然不可能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李北牧心里虽是明白,但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去看落香,那是自己的事情,和苏颜没什么关系。
再者,自己又不是种马,总不可能见到漂亮女子就要讨别人欢心吧?
说句实在的,苏颜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还没落香高。
至于骗……读书人的事情能叫骗吗?
那叫语言的艺术。
“行,那就麻烦你们了。”
说着李北牧便从小晚手中接过布包,“等我一下,我回去换套衣服。”
不然身上这身脂粉味这么重,别说想瞒过巧颜了,估计连刘月如都能发现。
盏茶时间过后。
一家宽敞大气的马车,驶离了苏府。
小晚则走进了苏颜的房间。
二层阁楼之上,苏颜白裙飘飘,宛如仙子般凭栏远望。
“小姐,李公子已经走了。”
“嗯。”
“小姐,我们真就这样送走了李公子……会不会不太好呀?”
苏颜回过头,眉眼间似乎带着一丝后悔,但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变得坚毅起来,“爹那边,我会去说。”
“他,他走的时候,生气了吗?”
小晚回忆了一下,“没……李公子走的时候,很平静。”
苏颜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北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和家里说一声。”
刘月如在门口,看着自家侄子疲倦的脸庞,一脸的担忧。
要不是还有苏府的仆人在这,她都想出声责骂了。
这自己侄子为了救你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你倒好,没在你家住几天,就把人送回来了。
也不想想那么重的伤,怎么经得起颠簸。
刘月如越想越气,直接让苏府的仆人停手,转而让自家仆役接过了担架。
“没事,还是自己家里住的舒坦。”李北牧“勉强”笑道。
刘月如闻言直接就忍不住了,捂着嘴,眼眶含泪,“好,好,那就在自己家住,不住别人家。”
“秀儿,还不快去把北牧的房间收拾出来!”
“还有你这小六咋回事,不知道轻点,不知道北牧受伤了是不是!”
教训不了苏府的人,教训起自己家的人,刘月如可是不客气。
一番折腾,当李北牧重新在自己房间里头,安稳躺着的时候,已是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了。
看着躺在床上,满脸虚弱的自家侄子,刘月如心中是愈发心疼。
“那北牧就好好休息吧。”
“秀儿,你在门口守着,耳朵放机灵点。”
“娘,窝在这陪大锅好不好。”
“去,你留在这北牧就别想好了。”
看着为自己操心的家人们,李北牧心中愈发愧疚,所以他们一走,立马就睡着了。
毕竟昨晚操劳的实在是太久了。
简直就是赵子龙附身一般。
……
李北牧是被饿醒的,昨晚劳累之后,也没再吃过东西。
醒来之后又有点口渴,刚想起床,却是醒悟过来,明白了现今的处境。
“秀儿。”
“嘎吱——”
守在门口的秀儿立即推开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公子。”
“我渴了。”
喝了水之后,“我饿了。”
“公子,夫人请来了张神医,他现在一直在客厅坐着呢,要不奴婢先去把他请过来?”
“什么?!”
李北牧被吓得差点直接坐起来。
不是说大师兄去行医去了,怎么这一回来,婶婶就把人家喊过来,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不行,以大师兄的本事,可能一眼就看出来我是装的了。
但现在也不可能喊人家走。
“那秀儿你把大师兄一人喊过来就行了,我……我有些事想和大师兄聊聊。”
“好,那奴婢去和夫人说。”
许是看公子受了伤,秀儿说话都比平时温柔了许多。
等了约莫四五分钟,就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