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衣男子谢伏诧异一声,旋即回头一看……那是一张足以匹敌自己帅气的脸庞。
但却并不是王瑾年,而是一个远比王瑾年还可怕的对手。
谢伏一时间表情有点扭曲。
李北牧讶然道:“灵安,怎么是你?”
谢伏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也想问怎么是你。”
“哈哈。”李北牧走上前去,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大笑着往书院里头走去,“怎么,谢兄也知道今年的案首是我,所以特意来接我的吗?”
“啊?”
谢伏一惊,“南渊竟是今年的案首?那就得称呼一声李案首了。”
李北牧笑着颔首,“灵安刚叫我什么?”
“李案首。”
“啥?”
“李案首。”谢伏又特意拔高了些音量。
李北牧凑近了些,“大点声,还是没听见。”
谢伏:“……”
两人进了书院,李北牧也愈发满意,因为遇到的好些秀才院的学兄们,都停下来笑着给自己拱手,还要称呼自己一声“李案首”。
更别说遇见好些都还想让自己停下来讲讲“血手沈三笑”案的经过。
当然,这种人都被李北牧以各种原因推脱了。
你又不是漂亮妹子,一个粗狂大汉……我为啥要给你讲。
嗯,这里面的人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好不好。
一时间,这临安书院在李北牧心中的地位,立马直逼百凤楼。
但终究还是要差点,因为百凤楼里的人可不止说话好听,最重要的是她们还能让自己白嫖新鲜的海货……
走在他旁边的谢伏却是极其郁闷。
什么时候临安书院的谢天王,竟然都沦落到给别人当绿叶的地步了?
尤其是见到的每个同窗,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对话。
“咦?这不是李案首吗?幸会幸会,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啊。”
“谢兄你好。”
“谢兄再见。”
看着应付起来得心应手,丝毫没有胆怯的李北牧,谢伏心中愈发坚信,眼前这人,端是人生一大劲敌。
“对了,谢兄,你刚在门口是在等人吗?”
眼见着没人打招呼了,李北牧终于有空问起了旁边的男人。
正心不在焉的谢伏一愣,对啊,我不是在等人的吗?怎么就到这来了……
……
盏茶时间过后。
临安书院鱼跃亭。
当李北牧见到眼前这陌生的男子时,才明白谢伏刚刚为何会做出那样一副姿态了。
因为眼前这人……用李北牧的话来说,就是和谢伏绝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样的喜欢背对苍生,一样的喜欢人前显圣。
难怪两人会成为好友。
嗯……因为当李北牧刚见到他时,他便是站在临安书院门口,背对着李北牧说道:“看来就是你拐走了灵安。”
李北牧:“???”
旋即他回过头,就变成了震惊脸。
而当谢伏给他介绍了李北牧的身份时,他的态度又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急忙躬身行礼,满脸堆笑,“在下临安周不语,见过李兄。”
谢伏见状立马就不乐意了,皱眉道:“飞言,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般行礼呢?”
周不语“啪”地一声打开折扇,坐在了两人中间,潇洒笑道:“北牧可是一首《百凤楼赠落香》名震扬州,又一首《十里亭赠许乘风》震惊朝野。”
说着他斜斜地瞥了眼好友,“你要是能写出这样的诗,别说给你行礼,就算是背你过街都行。”
仔细一看,应该不是逼王,倒像个中二病患者……李北牧再次给周不语贴了个标签。
“对了,南渊,你这刚中了案首,不再同窗面前好好装一手,怎么还跑来书院了?”
周不语笑嘻嘻地看着李北牧问道。
嗯……从一开始的李兄,到后来的北牧,再到现在的南渊,周不语可谓是没有丝毫停留。
“有事,来找一下赵院长。”
“赵院长?”
李北牧点点头,“我想看看能不能报名参加此次的府试,毕竟此次再不过,就要再等三年了。”
“什么?你要参加今年的府试?”
周不语脸上的表情也由一开始的惊讶变为了复杂。
至于谢伏,则是全程悲痛?
“嗯,我听说有过这样的先例,所以想去问问院长。”
周不语指了指旁边的谢伏,“这货是顺康二十三年的案首,王瑾年是去年的案首。”
如今顺康二十五年的案首,就是李北牧了。
“那你呢?”李北牧好奇地问道。
“啊这。”周不语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县试那年,碰上了这货,只能位居第二。”
看来都是书院大佬啊……李北牧只好起身拱了拱手,笑道:“都是学兄,既然如此,今天中午不如小弟做东。”
两人刚想拒绝。
李北牧又继续说道:“中午临江阁,晚上百凤楼。”
末了又加上一句,“花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