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找找在哪。”
其实用不着李北牧开口,另外两人就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在这屋内搜寻了起来。
不多时。
李北牧手中便多了个一模一样的小方盒。
“李北牧,我觉得这九重暗木香,必定有蹊跷。”左瑶瑶一脸正色地说道。
普通人家里哪用得起这玩意,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这玩意有蹊跷……李北牧点头,又看向一脸沉思的徐捕头。
“徐哥有什么看法吗?”
徐达欲言又止,随后瞥了眼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左瑶瑶,最终还是没把那句“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说出来。
“算了,先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吧。”
李北牧已经不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半晌,翻遍整个屋子的他们,也没再找到什么类似线索的线索,无奈只能掩门离去。
可刚一出门。
李北牧就被人喊住了。
“喂,那个帅气的公子。”一声略显沧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北牧立马回头。
徐达亦是如此。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各自后退一步,仿佛在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只不过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李北牧对这徐捕头也有了更深一分的了解。
嗯……表面高冷,实则内心闷骚的一批。嫉恶如仇也算一个,除此之外,也算是颇有实力。
当然,这个颇有实力是和另外两个棒槌一样的捕头相比。
眼前说话的乃是一个邋遢的疯道人,花白头发披散,满身污垢尘土,脸上褶皱密布,大张的嘴巴里头已是没几颗好牙。
看到这熟悉的场景,李北牧心中一紧。
这打扮,这穿着,难不成是个顶级高手?
就跟扫地僧,王重阳,洪七公一样的存在?
“贫道观二位公子从这周家店里出来,莫不成也是想和那周家小子一样,在老道这买几味药?”疯道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什么?
周铭在他这买过药?
李北牧与徐达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两人几步上前。
走的近了,老道才用力地睁了睁双眼,“嘶,竟然是个官爷。”
说完就想起身逃跑,徐达却是抢先一步,连刀带鞘压在了他肩头,沉声道:“周铭在你这买过药?”
“这……”
疯道人几次用力都没能起来,这才说道:“买……买过。”
“什么药?”李北牧问道。
一说起这,疯道人就来劲了,不退反进,凑过来用那种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啊,这周铭原先的时候,在他婆娘面前都是唯唯诺诺。”
“可自从在老道这买了药之后啊,他婆娘在他面前,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整天都是低声气语的,温婉滴很啊。”
老道说着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左瑶瑶却是不懂,凑到李北牧耳边,小声问道:“这是什么药啊?”
李北牧想了想,解释道:“能让女人喊爸爸的药。”
“爸爸?这是什么称呼。”
李北牧没敢解释,怕被打。
再度看向疯道人,只见他从裤裆里头掏出一个纸包,又伸手沾了点唾沫,小心翼翼地掀开纸张,露出了四五个漆黑的药丸。
“这位公子,要不要来几个?”
说着他又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北牧旁边的左瑶瑶。
药丸是什么左瑶瑶不知道,但这个眼神却是让她看了浑身不自在,于是抬腿便是一脚踢去。
李北牧抢先一步,伸手摁住了她的玉腿,“正事要紧。”
左瑶瑶不情不愿地将脚缩了回去,但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这厮竟敢摸我的腿!
可看着李北牧蹲在疯道人面前,认真交谈的样子,她那股怒气就莫名消了不少。
可能,可能他也不是有意的叭。
对,他肯定不是有意的。
哼!
“道长啊,周铭真的在你这买了药?”
“对啊,还不止一次。”疯道人正色道。
李北牧沉吟片刻,“这药怎么卖?”
疯道人眼前一亮,竖起两根手指头,低声道:“一两银子一个!”
李北牧起身就走,“这老家伙是个骗子,算了。”
“别别别,公子留步留步,一钱银子一个,总行了吧?”
时间要紧,李北牧也没再废话,直接摸出两钱银子,要了两枚之后,才带着另外两人离去。
疯道人依旧坐在原地没动,只是坐着发呆,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却忽地抓起地上的木棍,起身就跑。
冲进巷子里头之后,立马消失不见。
……
天近晌午。
李北牧又掏钱请两人在酒馆里头搓了一顿,才牵马朝着县衙走去。
有了上午的遭遇之后,左瑶瑶兴致愈发高昂,刚到县衙门口,就识趣地去了早上的茶馆。
刚到门口,徐达就撞见了下辖的一个捕快,行色匆匆地从县衙里头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块裹尸布。
“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