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李二叔,也没再去县衙,而是待在家中等候。
至于缺勤这种事……用他的话来说,县令朱大人都是自己的同道中人,整个县衙,还有谁会管自己?
当然,真要发生了什么急事,那些捕头也会前来通知他的。
早饭过后。
李令先便带着李北牧和刘月如,去了城外酒坊。
还没等他们下车,葛全就在酒坊门口兴奋地大喊。
“成了,成了。”
李二叔脸色微变。
刘月如则是看了看大侄子,神色诧异。
三人很快便被葛全带去了大厅。
“夫人昨天走后,老奴便根据公子给的法子,做出了夹锅。苦等一夜,终于烧制出了新的酒水。”葛全双眼通红,显然是一夜未眠。
“味道如何?”
李令先沉声问道。
葛全急忙回道:“此酒出锅之时,老奴已经尝过,具体如何……老爷尝尝就知道了。”
说着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壶,打开瓶塞,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瞬间铺满了整个大厅。
李令先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好酒!”
葛全拿起酒盏,分别倒了两杯。
心里痒痒的李二叔急忙端起酒杯,放在鼻端,深呼吸一口,脸上洋溢着一丝陶醉。
一口饮尽,火辣辣的味道顺喉而下,仿佛要将他的胸腔炸开。
他屏息憋气,直到脸色通红,才深呼吸一口,高声道:“好酒!”
李北牧则是慢条斯理地品了品,约莫40多度的样子……还行,在这20多度都算得上烈酒的古代,有这酒水,已经算得上是绝杀。
“成了。”李北牧脸色不改,微笑道。
“成了!”李令先重重一拍桌面,“有这好酒,管他什么九曲十曲香的,都是辣鸡!”
“夫人放心,今天劳资就跟那几个酒楼的二五仔谈,不信他们不识货!”
不识货也没关系,反正你的拳头会跟他们讲道理的对吧……李北牧吐槽道。
眼看刘月如就要答应,李北牧急忙出声,“二叔,这酒是我改良的。”
李二叔疑惑地看着他。
漂亮婶婶却是直接开口,柳眉倒竖,“咋了李北牧,你酿的就是你的了是吧,我们把你养了十几二十年,现在你长本事了,就要分出去是吧,啊?!”
越说越离谱,李北牧揉了揉太阳穴,今天要花精力的地方有点多,就懒得怼她了。
“难道你们就没有做大做强的打算?”李北牧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什么做大做强……”
刘月如的学识让她止步于此。
至于李二叔,实在不行了,他只会说:是兄弟,就跟我去砍人!
所以问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李北牧这里。
他看了看葛全,问道:“此酒成酒几何?”
“这……”葛全眼中的火热也消歇了不少,“不瞒公子,此酒……成酒极低,老仆预估,一斤粮成酒二两上下。”
“具体的成本呢?”
葛全脸上露出一丝难堪,“我们这的酒都是用大米酿造的,现如今一石大米市价二两银子,一斤大米差不多要十五文铜钱,出酒二两……一两酒差不多是十文的成本。”
李北牧点点头,“现在市场上寻常酒水,是多少钱一两?”
“这个我知道。”说起酒水,李令先终于找到了存在感,“一般的黄酒都是五文一两,好点的需要二三十文,像我们之前的临安醉,那都是上等的好酒,一两需要五十文。”
李北牧颔首,又摸了摸毛都没长齐的下巴,嘀咕道:“这样算起来,我们这酒想要盈利,至少也需要卖二十文,但之前的临安醉都能卖五十文……”
“对了,葛叔,临安醉的成本是多少?”李北牧疑惑道。
葛全也被这一声葛叔吓得心神一颤,什么时候有主家喊下人喊叔叔的,但他看了看李令先,发现他没什么反应之后,才说道:“临安醉之所以好,是因为我们用的原材料都是上等的……花费下来,一两酒的成本大概需要三十文。”
“当然,现在有公子传下的这改良的法子……这临安醉的档次,还能再提一提。”
“这个不急。”李北牧摇了摇头。
他指了指桌面的那壶酒水,说道:“二叔觉得这种酒,在整个大楚,能排第几?”
李二叔只觉心中酒虫难耐。
李北牧只好将目光看向了双目通红的葛全。
后者眼中带着一丝狂热,“不瞒公子,这酒,老奴敢说,整个大楚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酒水了。”
李北牧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二叔觉得自己好像个傻子,不满道:“你这小子有什么想法就说,打什么马虎眼。”
“二叔相信我?”李北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后者露出一丝恼怒,“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
“那这就好办了。”李北牧双手一合掌,轻笑道:“这事,二叔要是相信我,那便全程都交付给我操办好了,二叔放心,不出半月,我一定交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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