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过来赔罪的吧?”小胖也不耽误功夫,直接问道。
“是家父有请!”花苘神色异样,递上了两份请柬。
“哦,这么快!?”小胖与圣女相视一眼,也有些意外,“看来你那亲大哥倒是很急呀。”
花苘脸色一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小胖打趣道:“不会现在就要过去吧?”
“今日午时!”花苘道。
小胖看了一下窗外,眸光一亮,道:“现在刚过卯时,午时尚早,不如花大哥带我出去逛逛如何?”又转向圣女道:“姐,你就别去了,不方便。”
圣女道:“有何不便?”
小胖也不多做解释,神色古怪道:“姐,我可是好心提醒,别不识好人心。”见圣女面色清寒,道:“得得得,一起一起!”心中则是暗暗发笑:待会你可别后悔。
花苘得了承诺,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连忙应允,而后便带二人一齐出了酒楼,身后果然依旧跟着昨日那几名随从,几名随从顺道也盯住小胖二人。
一路走走看看,一行来到一处地方,小胖停住脚步,意味深长一笑,伸手一指,道:“就这了。”顺着小胖手指看去,花苘一惊,圣女则是险些便要发作,只见门头之上写着偌大三个字“万花楼”,圣女就算没亲眼见过,但凭这楼阁的样式色调和楼上数名着装艳丽、举止轻浮的女子便知道这是何地。
“林兄弟你确定是这?”花苘惴惴瞥了圣女一眼,忍不住再次确认。
“正是!”小胖完全无视圣女脸色,一本正经道:“怎么花大哥可是没带够银子?”
“额...”花苘一时语塞,虽为世家公子,但这种花楼他从未去过,以他的身份真进去了,这万花楼老板恐怕都不敢找他收钱,那里用的着花钱。
“额什么,走吧!”小胖拉着花苘一马当先进了花楼,圣女毕竟不是寻常女子,一咬牙也跟了进去。卯时刚过,不少花楼女子还没梳洗打扮,慌忙躲进房中,口中兀自喊着:“要死啊,讨债鬼,这么早就来人了?”忍不住隔着门缝偷偷一看,待见到花苘容貌,皆是一阵惊呼:“是他!?”赶紧各自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梳妆、悉心打扮。
老鸨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听见惊呼声,老神在在从楼上下来,习惯喊道:“哟,几位爷倒是来得早,这姑娘们还没起...”话未说完,看见花苘,神色一震,脚下不稳,竟是直接滚落下来,摔在三人身前。
一旁几名女子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扶起老鸨,眼神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过花苘,小胖见自己被完全无视,忍不住轻声道:“看来你的魅力不小啊!?”
花苘俊朗面容一红,房内房外众女子又是一阵娇呼,越来越多的花楼女子收拾齐整出了房门,风情万种、搔首弄姿,各自暗暗较劲,要拿下这花城第一美男子的花楼初夜。
“不知公子驾临,小人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可怜老鸨摔得不轻,回过神第一时间就跪倒在地。
小胖望着跪伏在地的老鸨和越来越多女子的赤裸眸光,又想起昔日赤虎王威势下的坊市总管,不由感叹:这花苘只不过是花城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公子,普通人尚且如此,想想若是女帝妖皇那等人物亲临,凡俗之人只怕是真真敬若神明了吧,有那么一瞬小胖竟有些理解那花城少城主花禄水的野望了。
“起来吧!”面对老鸨花苘世家公子气韵自然散发,淡淡道:“给我等准备一间上房,切莫声张。”而后还装模作样点了几名姿色上等的女子作陪。
老鸨连忙安排,那几名被点名的女子皆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扭身跟随上楼,留下其他女子无比羡慕嫉妒的目光。
......
花府少城主住所。
“什么,他们去了万花楼?”花禄水一脸惊异,身前正是一名偷偷从万花楼跑回来的随从,身旁两名圣阶初品老者亦是神色哑然。
“花苘从小到大从未去过此等地方,里面可没有我的眼线,你们可有人跟进去?”花禄水面色阴沉道。
那随从回道:“小人本想跟随,但被那姓林的小爷喝退,让小人等在万花楼外等候,若是敢进去扰了他的雅兴,便要取了小人的性命。”
“当真如此!?”花禄水沉声道。
随从扑通一声跪地道:“千真万确!”
“二老怎么看?”花禄水转向两位老者问道, 其中一位老者道:“相传那天策府主御下极严,若这二人真是其子女,当不至于此。”另一位年岁稍长的老者道:“其中定有蹊跷,这二人身份未定,但确有圣阶修为,不可贸然得罪,不管他们有何计谋,待今日午时过后,自有分晓!”
下方随从颤声道:“小人有一事祈禀。”
花禄水心情郁闷,不耐道:“说!”
“依小人所见,富家子弟若是从小在家约束过度,一旦远离了父母家人便可能性情大变,这样的例子小人也见过不少!”那随从说完想起小胖指着万花楼时那诡异的猥琐一笑,竟有些暗自得意。
“滚!”花禄水眸中杀气一闪而过,随从险些尿了裤子,连滚带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