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舟一边逃亡,一边抵御着两人的刀刀致命的攻击,时不时还要躲避身后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射出的冷箭。
钻心般的疼痛不断从后背传来,陈庆舟甚至已经感受到了血在流的那股冰凉感。可他只能咬着牙,尽量不让速度减缓丝毫。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慢慢暗沉了下来,一股疲惫之感渐渐涌了上来,陈庆舟刚一松懈,箭矢的呼啸声便在他的耳边擦过,让他丝毫不敢大意。
“该死的,这帮难缠的疯子!”
陈庆舟越骂越觉得心里憋屈。堂堂杀手榜上排名第十三的杀手,居然有一天也会被人追杀至如此境地,日后若是传了出去,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混饭吃,没准还会成为他人的笑柄。
陈庆舟气归气,但眼下他不得不认清事实,保命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其余的都是小事。
陈庆舟卯足了劲,继续拼命逃亡,终于在日落之前看到心中期盼已久的边境。
那块写着边界的大石块,在陈庆舟的眼中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可爱。
陈庆舟双眼一沉,反手一击。就是这个时候,晓风残月突然刺出,直指顾长辞眉心。
突如其来的一剑,让两人慌了一瞬,但这就足够了。陈庆舟一脚踏在马头上,借势向前而去,很快便进了新月的地界。
顾长辞看了眼身旁的陆亭生,这位年长几岁的哥哥,表情依旧淡漠,没有任何波动。两人对视了一眼,便知晓了其中的含义。
两人胯下的烈马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径直追了上去。身后数十匹精骑也悉数踏过了边境,在暗夜中继续追杀陈庆舟。
到了新月的地界,陈庆舟以为可以就此甩开他们,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毕竟私闯边境不是小事,就算他们之间有着再大的仇怨,一旦此事被新月发现追究起来,可不是他们几个骑兵将领所能承担得起的!
所以,陈庆舟有理由相信此次危机就此结束了,但他显然低估了这群疯子的决心。
就在陈庆舟打算歇歇脚的时候,一阵马蹄声还是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陈庆舟心神一阵狂跳,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敢私自越过两国边界。
难道,他们就不怕挑起两国的战事吗?
陈庆舟又气又恨,自己刚舒坦地喘了几口气,难道又要开始逃亡了。
“我说过,你逃不掉!”陆亭生冰冷的语气透过了整片阴暗的树林,在陈庆舟的耳边炸响。
“来的可真快啊!”
陈庆舟吐了口气,表情肃然,长时间的逃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憋屈和愤怒。此刻他不再逃命,而是要殊死一战,就算最后力竭战死,也好过被凄惨地追杀。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在江湖的名声。
只有这样,才能不辱没手中的晓风残月。
陈庆舟静静的站在月下,神色淡然,眼波流转,此刻他不再是那个被苦苦追杀的亡命徒,重新变回了那个令无数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杀手。
陈庆后抬眸看着眼前的铁甲精骑,没有丝毫的慌乱。
皎月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攀上了夜空,淡淡的月光倾撒而下,手中的晓风残月弯曲的剑身之上竟有着屡屡月光在缓缓流动,流光熠熠。
顾长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反倒勾起了几分兴趣:“怎么,不逃了?”
陈庆舟抬手指向顾长辞,弯曲剑身泛着森然寒意:“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一起上吧!”
陆亭生冷哼一声:“如你所愿!”
遇见陈庆舟这样的高手,陆亭生不像顾长辞那般,有着想要较量一番的冲动。他要做的就是不惜任何手段除掉对方。
陆亭生瞥了顾长辞一眼,两人轻轻点头,一刀一剑径直杀了过去。
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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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惊人的杀气,陈庆舟不慌不忙地挥起手中的晓风残月,点点月光随着挥舞的剑身化作屡屡流光,与两人激战在一起。
刀与剑的碰撞,流光四溢,仿佛化作漫天的星辰,飘荡在几人的周围。
顾长辞感受着行云流水般的招式,陈庆舟的攻势比之前更加犀利。人与剑仿佛融为一体,剑随人往,所向无生。
不知不觉间,顾长辞手中的短剑也渐渐加快了速度,短剑虽短,但剑气丝毫不差,凛冽的寒光在陈庆舟的周身不断穿梭。
面对两人的攻击,陈庆舟的剑越来越快,耀眼的剑光竟带起阵阵的习风,随后竟掀起一股狂风席卷而去。
“难怪敢在凌州如此放肆,原来有两下子!”
陆亭生深看了陈庆舟一眼,嘴角轻咧:“不过,这还不够!”
陆亭生双手持刀,丝毫不顾陈庆舟的寒光剑影,径直挥刀向前,生生撕裂了阵阵狂风,圆月弯刀直接劈在剑身之上。震得陈庆舟节节后退。
每接一刀,陈庆舟都能感受到来自弯刀的强大的冲击力,而且一刀比一刀沉稳有劲。他如同深陷大海之中的沉石一般,不断地坠入深渊。只能不断地挥剑抵抗。
陈庆舟又接一刀,蛮横的力道震得他的双手阵阵发麻,晓风残月仿佛随时都会脱手而去。
有的人御刀凭的是刀法,而有的人御刀凭的却是力道。